幾人的目光都回到了電視上,在一眼泥沙的中間,還真被捕捉到了一抹突兀的綠色。
樹還未完全長出成形,只是顏色有些不同尋常,綠色的外圍好像還有一層淡淡的金色,那縷黃色卻不像是包裹在綠色上,反而像是因為有紅色加在綠色中,由內而外透出來的金光,矗立在泥地裡,非常好看。
張霏霏看得仔細,誇道,“還真是,這麼惡劣的環境它都長出來了,真強韌。”
陳月歆看了兩眼就沒看了,吐槽道,“一堆專家圍著半天都沒判斷出來是棵什麼樹,估計過兩天就被泥沙給埋了。”
瞿星言也不再關注此事,“如果真是新品種,那些專家不會讓它這麼快枯萎的。”
熊巍又看了一會兒換了臺,擺擺手道,“還真是,保護棚都搭上了。”
說話間,電視裡又傳來一個更加正經嚴肅的聲音——
“現緊急插播一條新聞,本市治安隊發生極度惡劣的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衛某於被審過程中突然襲擊治安隊隊員,致兩死兩傷後挾持人質小某逃逸,現仍在市內活動,治安隊正在追擊,嫌疑人駕駛一輛治安隊隊用摩托,車牌號……”
“請各位市民朋友結伴而回,積極配合,不要擅作主張……”
“這麼誇張?這可是公然挑釁政府權威啊!”陳月歆一扭頭,螢幕上罪犯的臉立刻映入眼簾,她微微一驚,“這人不就是咱們今天在大街上碰見的那個嗎?”
“還真是他,”張霏霏也點頭認同,隨後把事情說了一遍,不解道,“我看他雖然不願意和家裡人一起回家,卻也沒拒捕,怎麼會突然成這樣了?而且他人很瘦弱……”
說到這,幾人目光相匯,顯然是想到了同一個念頭。
“如果真是這樣,咱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張霏霏凝重道。
眼看她已經坐不住了,馬上就要出發,陳月歆伸手扣下了她。
“我去,霏霏,我也見過他,知道他長什麼樣。”陳月歆衝她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瞿星言站起身來,“他手裡還有個人質……”
但陳月歆打斷了他,“我一個人去。”
她大方笑道,“別忘了,這次陰力的目標有可能就是霏霏,你們得留下,不能被調虎離山了。放心吧,我又不是沒對付過那幾個十哲,不會有事的。”
張霏霏不肯,擔憂道,“十哲都不是一般人,有巍哥在我這裡就夠了,讓瞿先生和你一起行動吧。”
汪文迪已經受了重傷,她不能再讓陳月歆身陷險境。
瞿星言也看著陳月歆,似乎是在等她的決斷,可她能看見他眼中分明寫了‘想和她一起’的想法。
“你留在這,我放心一點。”陳月歆拍了拍他的肩膀,力度很輕,其中的囑託卻很重,她提高了聲音,“好了,誰都別勸我,這事就這麼定了,再拖下去,外頭還不知道要多亂了!”
話音一落,她便瞬間離開了這裡。
襲擊治安隊隊員還致死,這罪名抓到了被當場擊斃都不為過,只是普通人的確難以和平日裡訓練有素的隊員相提並論,衛開冬能打死兩個傷了兩個還全身而退,也的確值得推敲。
陳月歆並未拖沓,直接飛上高空,憑藉超凡的視力搜尋。
大多數市民聽了新聞後都選擇了儘快回家,畢竟誰也不想血光之災突然降臨到自己身上來。
“找到了!”陳月歆發現了目標,迅速下墜。
為首的那輛摩托車是那名叫‘小陽春’的女人在駕駛,她滿臉淚痕、神色驚恐,身後的衛開冬緊緊扣著她,還抬著一隻握著手槍的手,抵著她的太陽穴。
這也是後面追擊的隊員遲遲沒有開槍的原因。
陳月歆稍加感知,別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