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照不宣,對方也沒見過這種場面,隨便了解了一下理解範圍內的事情,讓張霏霏負責後續的賠償,這件事也就大概罷了。
再聊起細節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回到喆時後了。
氣氛還算和諧融洽,畢竟陳月歆對張霏霏一向是沒的說,加上這次她很清楚張霏霏是被力量附身了才攻擊自己,就更不會記仇了,反而是她和熊巍之間,因為朱夏的事,還有一些久久不能消散的尷尬。
趁著方可離幫熊巍處理傷口的時候,瞿星言才開了口,提了一件時間已經有些久遠的事情。
他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宋鶯時?”
陳月歆思索了一陣,“記得,被周孟春害了的那姑娘,記得還挺清楚的。”
“事情了了的時候,她說她還有一個心願,就是想親手為織造神女披上她做的衣服,”瞿星言直指其中與此事相關的竅門,接著道,“不過她需要藉助‘附身’來完成此事,在我們之中,她被迫選擇了阿巍。”
“我記得,她本來是想借我之手,只是上我身的時候,許久都沒成功。”張霏霏皺起好看的柳眉,心裡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時宋鶯時說,未入道門的張霏霏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排斥她進入。
“韓信雖是十哲,卻也是靈體,可以與宋鶯時歸為一類東西,就算他比宋鶯時強上十倍甚至數十倍,但要附在你身上,也一定會與你體內的力量對抗,那麼他是怎麼輕易就附到你身上的?”瞿星言撐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張霏霏反覆思考起今日的事,不止是在旁邊的熊巍和方可離沒發現,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確實是突然一下就著了道,沒有任何掙扎的過程,最終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也想不到什麼細枝末節。”
陳月歆接話道,“那個什麼韓信還說什麼今日之事沒完,他為什麼要附在霏霏身上?霏霏也不可能和他一個千年前的人有什麼衝突吧?”
方可離也從房內走了出來,應聲道,“而且我覺得他的攻擊目標很明確。”
她和熊巍都沒注意到張霏霏的異樣,對方就直接在兩人之間選擇了攻擊熊巍,而且並未手下留情,等瞿星言和陳月歆趕到的時候,他也是很直接的選擇了攻擊陳月歆。
是因為熊巍比方可離弱?陳月歆比瞿星言弱?
她捏著下巴,又道,“諸位,我本以為海陵之惡已經告一段落了,可從現在的局面來看,事情遠遠沒那麼簡單,說到底我究竟是蜀山弟子,並不為私心留在諸位身邊,明日一早,我就會先回師門覆命,將此間事情說明,再請命下山。”
方可離說得很嚴肅認真,不像是為了說這些話而說這些話,而且她若能回一趟蜀山,便多少能證明幾分她並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壞心思,畢竟蜀山與道之間,該有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該走的程式走一走,瞿星言自然也想不出什麼挑刺的地方了。
他索性敞開了問,“你的折月,是蜀山法器?”
“不是,”她搖了搖頭,眼中竟有一抹從未有過的爽朗與開懷,大方道,“是我師父留給我的,怎麼樣,厲害吧!我已經會用了,卻還沒到我師父水平的一半,折月在她手裡,才是真正的‘折月摘星,掃除一切’呢!”
“這麼強?”陳月歆咂咂嘴,“那你師父和張南呂那個臭老頭,誰更厲害?”
“師父當然不比七襄真人了,不過也差不了多少!”方可離笑道。
“那你師父不是比薛道長還厲害?”
“差不多啦,比薛師叔厲害一點點嘛!她可是薛師叔的師姐耶!”
方可離眼裡的笑意爬滿了整張臉龐,好像提到了世界上最令她開心的事情。
休整一夜,第二天,方可離養足了精神,同眾人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