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心裡都清楚,共工支撐不了多久。
下一秒,耳邊傳來一聲驚叫。
“啊——!”
屬於張霏霏的聲音讓汪文迪迅速回頭,只見那幡旗挾持了她,共工也趁此機會瞬步便到了幡旗那處,將她死死扣住。
它怒道,“在被你殺了之前,吾一定要殺了她替祝融報仇!!”
汪文迪留意了一下它心口的血氣,亦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沉了臉色,不悅道,“你覺得本尊會讓你得逞?”
“那你覺得吾擰斷她的脖子,需要多久?”共工冷笑了一聲,它沒把握,它就要讓對方也沒把握。
汪文迪接著道,“共工,你乃祖巫一脈後裔,如今在此挾持人質,這般卑劣的手段,還要不要臉,有沒有點巫族的血性了?”
共工卻與祝融不同,它加緊了手上的力度,雖然是不甘心被一個小子如此評論,但仍舊保持著理智,道,“哼,血性……血性可不能讓吾贏!”
“吾本來也沒打算從你手上苟且存活,此處利用吾等佈下的乃是都天七絕陣,就算你的本事足以讓你破陣離開,以後你也別想好過!”
這下汪文迪倒聽糊塗了,便停住了腳下靠近的步子,接著繼續嘗試周旋道,“你既然要為祝融報仇,就該衝本尊來,霏霏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子罷了。”
“不!”共工截然反駁道,“她不是普通人!”
“吾看得清清楚楚……你二人合力殺了祝融,吾才與三哥制定了將你二人分隔的計劃,你連破吾四位弟兄,吾若還來找你,這仇如何可報?!”
看來周旋是不成了,汪文迪一個瞬身到了共工跟前,它正欲下手掐死張霏霏,卻被恢復了七七八八的她趁隙反手補了一劍,共工招架不及,讓她順勢逃到了安全範圍。
接著,汪文迪一手扼住它的手腕,轉身將它摔了出去,隨後以更快的速度在它要落地之前就又補了一劍。
轟!!
共工落地的地方瞬間炸開一個大坑,周圍的地勢為之剎那坍塌。
汪文迪懸在它身體上方,以劍指向它,眯了眯眼,威脅道,“說說吧,這都天七絕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它看著反射著致命寒光的劍,還頗有心情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指著張霏霏道,“你讓吾殺了她,吾就告訴你。”
他的劍離它更近一分,耐心也減到只剩一丁點兒,道,“你沒有資格同本尊開口,你體內有一絲盤旋不去的怪異邪氣,本尊是為了弄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並不是對這陣法感興趣。”
這話聽上去更像是在為共工考慮,奈何它仍是油鹽不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你當吾不知道這縷邪氣的存在?哈哈哈哈……你要殺就快殺,若不讓吾報仇,你就什麼也別想從吾嘴裡知道!”
聽著雙方僵持許久,誰也不肯讓步,倒是後方的張霏霏主動走上前來。
她與汪文迪交換了一下眼色,清了清嗓子道,“你既然一口咬定我是造成祝融死亡的最大禍首,那我們不如來一次公平的博弈。”
“哦?”共工偏了偏視線,望向這個一身泠然的姑娘,道,“說來聽聽。”
“你與我三招定勝負,”張霏霏笑道,“文迪不必出手,若我輸了,你就直接打死我,若你輸了,你就將這都天七絕陣如何佈下等等一概的訊息告訴我們,怎麼樣?”
“三招?”
共工得意的都要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怎麼天堂有路不走,自己來送死?
它思及此前張霏霏在與自己戰鬥中的表現,又冷靜了幾分,把那得意的上揚語調壓了下來,反問道,“吾如何信你?”
她答道,“我是個生意人,誠信乃立足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