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從柳溪嵐到關宿、易西風,從薛凱風到藤原中呂,他能用的全都用了。
“此前我說,若他知道了柳溪嵐的死訊……晚痛不如早痛,”張霏霏搖了搖頭,惋惜道,“沒想到,他居然是裝的。”
“太可怕了,連真情實感都能裝出來的人……柳溪嵐從一開始在他心中就被定為了棋子,或許先死了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吧。”她連聲嘆息道。
若活著知曉了自己一向尊重、視為恩師的人,不過把自己擺在棋子的位置上,對她來說,更是一種痛苦。
“我倒不這麼覺得,”汪文迪自顧自道,“他的失敗也是因為‘真情實感’,對柳溪嵐如果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他對薛凱風……也就不會有感情了。”
沒有感情,就不會猶豫。
“我去薛道長說的地點,找到了一罈子酒。那酒不是很香,聞起來還有點苦,一點也不像薛道長的水平釀出來的酒。”他補充道。
“怎麼說?”
“裡面最多的材料有三種,枸杞、菊花、蒼朮。”
張霏霏知道這些藥物的作用,抿嘴道,“這……全是明目的藥……”
汪文迪道,“除了這三樣之外,還有很多珍貴稀罕的大補藥材。我想,是薛道長不懂藥理,但又很是在意柳牧之的眼睛,才不言不語,花費時間與心力釀了這一罈子藥酒出來吧。”
柳牧之以為蜀山上下沒人能治好他的眼睛,是為無能,可不知道,整個蜀山上下,都很在意他眼睛的復明情況。
她更悲慼了,問道,“柳道長他……為什麼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