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鎧甲,又沒有那麼厚重,它只有薄薄的一層,似乎是刀槍不入的真絲密密麻麻織就,其原本的顏色就泛著好看的、經久不衰的光澤。
這樣的工藝品讓張霏霏都看呆了。
“這是……”汪文迪一時想不起那名字,卻知其效用,“這玩意兒雷打不動、火燒不斷,水泡不軟、風吹不幹,是寶物中的防禦之王!有其護體,難撼動分毫!”
張霏霏也擰起了眉頭,道,“這怎麼辦?!”
“我有辦法,你別忘了,我的誅神、鎮天,乃萬兵之主!”他自信張揚,說的格外大聲。
說罷,他就給了她一個眼神。
緊接著,他凝力將兩個士兵全部架開,合周天之煞氣、自身之靈力,作勢欲把雙劍合為一把。
士兵果然再一次攻了過來。
汪文迪刺出雙劍,金光大作,讓人根本看不清最後出手的到底是雙劍還是一劍,與此同時,張霏霏猛然回身,把十二支金針瞬時調出,八前四後,朝那處土壤射了過去,要當即成陣,鎖住那與他們作戰的力量根源——
也就是那個寄於此處的亡靈。
電光火石之間,士兵倏忽消散。
汪文迪根本沒合一的雙劍刺了個空,張霏霏的金針法陣也撲了個空。
她收回法器,不解道,“文迪,怎麼回事?不是說跑不了的嗎?”
汪文迪臉色不佳,宛如吃了個癟,沉聲道,“我低估他了!”
“沒事的文迪,”她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會有別的辦法和機會的。”
他反握住她的手,無奈道,“先回去吧。”
回去時,酒店只有柳牧之和薛凱風二人。
見回來的兩人氣氛沉悶而嚴肅,便知去抓捕陰氣的結果並不好了。
薛凱風一貫樂觀,道,“哎,看來懲奸除惡、降妖除魔,還真是沒我不行啊!”
柳牧之給二人遞了水,問道,“情況如何?發生什麼了?”
“我低估他了,”汪文迪重複了一遍,又把事情概括說了,接著道,“他那件寶貝有點麻煩,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訊息。起碼他逃遁的地點,仍在我們的掌控範圍內。”
“那件寶貝,容我想想。”柳牧之沉思了一陣,道,“應該是……金縷衣。”
“金縷衣?”張霏霏問道。
“真正的金縷衣,織就於兩千多年前,真絲金線、華貴無雙,彰顯了當時王朝的富強與統治力。傳言它刀槍不入,縱萬般磨練,也難損其半分靈光。”柳牧之解釋道。
“但據我所知,金縷衣是當時王室的隨葬品,”薛凱風補充道,“何人能拿到金縷衣呢?”
“這個問題,抓住那人就知道了。”汪文迪道。
“怎麼抓?”薛凱風挑眉道。
汪文迪仍有十分的把握,道,“他寄身託靈於土,是他最大的限制條件,我本說他無法遁走,如今看來,不是無法遁走,而是隻能遁去特定的地方。”
張霏霏明白過來,道,“你是說……沙洲、甘州、雍州、陳倉四城之一?”
他點頭道,“對,就是之前發現陰氣的地方。這其中一定有某種特殊的陣法。”
薛凱風問道,“難不成要兵分四路?”
“不必,”他眯了眯眼,道,“這五城還有一個關聯點,它們都在同一條著名的路之上。”
“什麼路?”
“絲綢之路。”
早在兩千多年前,華夏一位又一位的使者、英雄,在這條路上前仆後繼,開闢了最早的傳統絲綢之路,被認為是連線亞歐大陸的古代東西方文明交匯之路,其中絲綢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交易物。
而它的起點,就在如今的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