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呢?”這使人一目瞭然的行動讓汪文迪不再關心他的目的,只關心自己所在意的人,追問道,“你對霏霏做了什麼?!”
他有些著急,他不能接受張霏霏有什麼事的惡果,因為把張霏霏和柳牧之分到一隊去的人,就是他自己。
柳牧之說話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似春風拂面,柔聲道,“張姑娘也在這裡。她現在沒事,只是……等會兒可能會有事。”
“你什麼意思?!”他繼續問道。
“字面意思,”柳牧之的靈氣還在源源不斷的支撐藤原中呂,他頓了一下,語氣裡略有些挑釁,“其實張姑娘很強,你以為是她拖了你們的後腿,卻不知,沒有你們,她會活得很好。”
汪文迪不再忍讓,冷聲道,“我從沒覺得她拖後腿。”
說罷,他就運力一劍刺了過去。
噗呲!
意料之外的,柳牧之沒有躲閃的意思,只是在被刺中之後,他輕輕勾了勾嘴角,一陣白霧瞬時湧起,等散去時一看,汪文迪刺中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一片輕飄飄的紙人。
這股靈氣很強。
換言之,是柳牧之強,柳牧之靈力的強度遠超過他們認知中的他,或者說,遠超過他平常所表露出來的他。
汪文迪收了劍,欲要再次攻向藤原中呂,又被無數的紙人所抵擋。
張南呂也不再觀望,眉間一動,倏忽射出手裡的劍影,宛如有十分把握,對準了無數紙人中的一片。
那片紙人果然在要被刺中之前進行了迅速且利落的閃躲,跟著搖身一變,成了柳牧之。
“不愧是師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偽裝。”他輕聲誇讚道。
“你與她站在一處,要與‘道’為敵,實在是愚蠢至極的行為。此時回頭,我會向掌門說明,只罰你去斷劍崖懺悔思過便是!”張南呂眼裡劃過一絲痛色,好言勸道。
柳牧之是蜀山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如今與邪魔歪道為伍,足以讓蜀山上下都為之心痛,尤其是一向看重他的賈雁來,更會自責難當。
他搖了搖頭,或者是惋惜,又或者是早就打定了主意離經叛道,“師伯,今日一役,往後不知還會不會有‘蜀山’一派了。”
張南呂警惕道,“牧之,你要做什麼?!”
“在你們眼裡,我所為不過是蚍蜉撼樹,”柳牧之依舊輕描淡寫,答道,“卻不曉,螟蛉亦能遮日月之光。”
話音一落,汪文迪已然一劍殺了過來。
柳牧之被劍鋒擊散了,是的,是真正意義上、肉眼見到的被擊散了,他化成數道靈光,前仆後繼的湧向了高空中那朵沒有被完全破壞掉的櫻花。
“長老!!”汪文迪心中知道,他剛剛那一劍沒有刺中任何實體,“快攔住他!”
張南呂正要行動,又被紙人阻撓,他一劍破了紙人,這才飛了上去。
汪文迪也想趕去幫忙,但被藤原中呂親自攔了下來。
上官建巳已經被完全困在了紙人陣中,她還能遊刃有餘的額外操縱紙人,對汪文迪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紙人集合在一處,成為數個與人等高的紙人,手裡拿著銳利的刀刃,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劈砍過來,另一部分紙人則貼合在藤原中呂的後背,為她形成一面天然的保護屏障。
她在所有紙人之後,跟著攻了過來。
汪文迪的劍切斷紙人手裡的劍,但很快碎屑又經由紫光重新粘連,不管他斬斷多少次,紙人都能夠完好無損的恢復原狀。
瞬間,藤原中呂尖利的指甲已經到了面前。
他向後一閃,又被兩個紙人截斷了後路,只得念起咒語,淬火於劍,回身掃出,這才突破了重圍。
藤原中呂操縱紙人,使其分散開,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