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繚繞在幾人中間,他率先見禮,道,“掌門,師父,長老。”
“嗯,不必拘禮,”張南呂開門見山,直言道,“叫你來是為了這幾日出現作祟的陰氣之事,你先向掌門覆命吧。”
關宿把寶葫蘆交給紀迎寒,道,“這裡頭就是我此次收回來的陰氣。”
紀迎寒抽出裡面的陰氣,使其懸於空中,又從寬大的袖中引出另外三道,四道陰氣匯到一起,青煙纏於其上,隱隱中竟泛出一絲靈力金光來。
他收了法術,把這團陰氣重新封進袖中,道,“這並非普通的陰氣,其中還有一道令人難以琢磨的力量,要找到根源,還差一環。”
“這前四道分別是從沙洲、甘州、雍州、陳倉四處得來的,”賈雁來接過話茬,跟著道,“我閉關之中有感,這最後一環,或將出現在奉元,需要你再下山一趟。”
關宿應道,“弟子領命。”
賈雁來手中浮現一道金光,一枚寶印便出現在他掌心中,他將東西交給關宿,道,“恐最後一環有變數,此物可辯邪尋陰,你帶著,行事冷靜為上,若碰上拿不準的,就先返回師門,我們再做計議。”
寶印凝成金光,入了關宿眉心之中。
關宿又收起了寶葫蘆,道,“弟子記住了。”
他頓了一下,抬眼道,“此次奉元之行……”
張南呂知曉他心中所想,亦道,“不如派人與他同去,也好有個照應,方便行事。我看易西風那小子就很不錯。”
“也好。”紀迎寒點頭,答應了此事。
後來的事,便能與汪文迪等人的記憶相連線起來。
下山的蜀山弟子為了不惹人懷疑,都會將寶劍藏在盒子裡,修為更高的人,才可隱去寶劍,與常人無異行走於世間。
關宿同易西風去到奉元,雖然因為易西風的好吃好玩耽誤了一些時間,但總體來說還算比較順利。
午飯的時間,他們兩人在餐館遇上了汪文迪等七人。
因為寶印的緣故,關宿多看了陳月歆幾眼。
張南呂厲聲開口,語氣裡的怒意一絲也沒有消下去,道,“寶印暗指,你是邪物!”
“我是你媽個香蕉皮!你才是邪物!什麼沒頭沒腦的寶印,我看就是塊廢鐵!”陳月歆急了,直接破口大罵道。
“粗鄙之語!”張南呂也不是個軟柿子,脾氣不亞於她,聲音更大了,道,“我蜀山派開山之寶,若是有錯,我全派上下,歷代至今,顏面何存?!”
當時根據寶印上的靈力波動,關宿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只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意氣風發,更不願這邪物如正常人一般存於世間,危害百姓,故而起了不服之意。
瞿星言拍了拍她的後背,與對方對峙,道,“後來的事呢?”
後來,因長老與師父的叮囑,關宿再三思索下,先結束了不愉快的午飯,帶著易西風急忙御劍,直接趕回了師門稟報此事。
紀迎寒皺了皺眉,道,“我算得近日蜀山將有一段機緣。”
可機緣所指,本是仙緣,怎麼會有魔物混雜其中?經關宿一言,他又與二位長老合力,占卜得知,原來寶印說的,是四聖朱雀。
“你既然知道了是朱雀在此,”瞿星言不悅道,“柳溪嵐一事又是為何?”
張南呂冷笑一聲,道,“朱雀雖是四聖,卻介於神魔之間,若心性不正,墜入魔道,不過是彈指一瞬!”
陳月歆幾乎掙開了瞿星言的束縛,咬牙切齒道,“我看你這個糟老頭子就是欠揍得很!什麼得道真人,我非要揍你一頓不可!”
“衝動易怒,嗜殺成性!”他評價道。
汪文迪扶穩張霏霏,道,“她性格從古至今都是如此,難道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