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鐘轉了轉眼珠子,提高了聲調,道,“你什麼意思?這香爐裡的香灰我怎麼會知道它多還是少?難不成你覺得是我動了手腳?”
汪文迪嬉笑道,“對啊,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你……!”
沒給她思考的時間,瞿星言立即接話,追問道,“如果不是你的話,那你昨晚兩點在幹嘛?”
“兩點……兩點……兩點我當然在睡覺啊!”薛林鐘答道。
“那你昨晚幾點睡的?”
“我十點多就睡了!一覺睡到大天亮!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做。”
汪文迪笑道,“睡眠質量這麼好,那你的黑眼圈是怎麼來的呢?”
薛林鐘捏著盆子邊緣的手越來越用力,支支吾吾道,“我、我……我這是天生的,不是黑眼圈,只是面板顏色深一些……”
聞言,汪文迪和瞿星言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這人顯然是欲蓋彌彰,背了心事,若不一招逼出話來,恐怕再想問到什麼就真難了。
汪文迪只能使出殺手鐧,故作隨意的對老薛道,“沒辦法,看來你的女兒不是很想找到你的小兒子,那我們也無能為力了,你小兒子只能聽天由命,不過……依我看,他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什麼?!”老薛一下就急了,扭頭就吼薛林鐘,“你這個妮子有啥就說啊!耽誤了大仙救你弟弟,你這是想氣死我和你媽啊!”
吼完薛林鐘,他又扭頭拉住汪文迪,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道,“大仙,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的孩兒啊!咱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出不起事啊,這一出事就是要了咱全家的性命啊!”
汪文迪笑而不語,把視線投向了薛林鐘,彷彿把這生殺大權交給了眼前遮遮掩掩的姑娘。
薛林鐘剛被罵,火氣鬱結,見汪文迪這種眼神,頓時怒從心頭起,大叫道,“你算哪根蔥?在我家指手畫腳?挑撥我們父女關係,我看你就是沒本事,才把事情推到我頭上來,好藉此開溜吧?”
汪文迪依舊笑著,也不著急還口,自有人替他出頭。
老薛抬手,一下就拍在了薛林鐘肩頭,愣是打的她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以比她更大的嗓門吼道,“死丫頭,怎麼跟大仙說話的?!我告訴你,要是你弟弟真因為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
後頭的狠話被汪文迪摁下,他淡然勸道,“不急,看看你女兒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快說啊你倒是!真急死我了!”老薛來回踱步,薛林鐘只是鐵青著臉色,還未開口。
幾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在她眼裡看見了一絲萬念俱灰的意味。
正在此時,汪文迪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張霏霏打來的電話。
他往外走了兩步,按了接聽,道,“霏霏……”
還沒問是什麼事,那頭就傳來了張霏霏焦急的聲音,道,“文迪,出事兒了!”
“趙村長的外孫不見了!!”
汪文迪瞪大了眼睛,道,“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他快步返回了屋裡,銳利的眼神扎得人如寒芒在背一般再次望向了薛林鐘,道,“你若真是瞞了什麼事,最好想清楚,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否則等我查出來,你就不止是知情不報這點小罪了。”
薛林鐘見他沉了臉色,自己反倒開心了幾分,嘲諷道,“你們這種江湖騙子,就算知道的再多,也不可能找得回我弟弟,沒本事就儘早認了,何必在這裝?”
汪文迪反問道,“是嗎?”
“你這麼篤定我們找不到你弟弟,到底是真因為覺得我們沒本事,還是因為你知道你弟弟在一個別人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呢?”
“還是你知道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