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說完,面前的房屋就自動倒塌了,從中射出三道不一樣的光芒。
一道金光直衝三角形的一角而去,懸在跟前,赫然是紫砂壺。
另一道紫光也直衝旁邊的另一角去了,也是停在那處,化作了殺生石。
還有一道黑光,停在了底下的那個角上。
不是別的,是一口棺材,木質也和此前裝有殺生石的那口棺材一樣,不是陰沉的純黑,而是深棕,不過這口棺材沒有封住。
三樣東西把三角形的三個角遮住,只留下中間那一隻眼睛貼在血月上,顯得更加詭異而恐怖起來。
汪文迪與其他三人交換了一眼,一瞬抽出雙劍,身形靈動,直衝那一口棺材而去。
破空有無數弩箭襲來,他無謂這些,挑開暗器,掃出一道屏障,反將這些東西射了回去。
他眯了眯眼,利落的揮出寶劍,眼看那棺材就在觸手可得的位置。
正在此時,一道白光驟然攻來,凌厲的程度竟然與他這一招不相上下,一瞬間,四周落下無數櫻花,讓不曾料想的他迷了眼,他盡力再度跳到更高的位置,再次揮出一劍,然再次被那白光給打偏,只是在棺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但正是這一剎那,他得以看清了棺材內躺著的人。
汪文迪臉色大變,落回了地上,道,“棺材裡怎麼是她?!”
“誰?”瞿星言立即反問,道,“不是藤原中呂?”
“不是,”他回想了一下,篤定道,“是……藤原離鸞。”
“什麼?”陳月歆也面露不解,道,“怎麼會是藤原離鸞?”
張霏霏出聲緩解了僵硬的氣氛,抿嘴道,“會不會是藤原中呂要借藤原離鸞的身體復活?”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前不久才說過,程朱明的身體是因為有聖器才不會腐敗,可藤原離鸞是不具備這一條件的。
隨著法陣的定型,金光和紫光連同黑氣一起注入棺材中。
方才那道與汪文迪交手的白光也顯出形來,停在棺材跟前,正是藤原中呂。
她望了一眼張霏霏,嘴角勾著一抹勝利者的笑意,道,“其實我原本最中意的樣本是你,你不具備人性的七大弱點,是最純粹、最美好的肉身,但可惜我沒能得償所願。”
“然後,我就退而求其次,把目標改作了你身邊那位四聖化身。”
結果不用她說,大家都知道,也是失敗了的。
藤原中呂悠閒的說道,“我佈局如此之久,怎麼會讓九靈聚陰陣在最後一刻、最重要的一環失敗?我即將迎接我的新生,即將迎接一切……我怎麼可能不做好最周全的打算呢?”
“這孩子的身體,就是我的打算。”
“你們一定很好奇,這孩子的身體怎麼不會腐敗,哈哈哈哈……這一切,等你們到了地府裡,去問問程朱明那個冤大頭,就都明白了!”
說著,藤原離鸞的身體逐漸從棺材中浮起,而藤原中呂則逐漸變得縹緲、接近靈體的狀態,她落在身體上,在法陣前,黑氣的注入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與身體合二為一。
“動手!”汪文迪一聲令下。
可惜的是,四人同時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
原來早在藤原中呂說話之時,腳底便爬滿了那白色的紙人,牢牢的把他們控在了原地,哪怕他們如今要掙脫,可等掙脫之後,藤原中呂也早已經成功了。
這一招式,汪文迪和瞿星言也都清楚的記得,是上官別鶴曾經用過的招式。
心中的疑問劇增,可就在下一秒,一道急如星火的白光就猝不及防的射了過來,直衝藤原中呂而去。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跟了過來,唸了一串咒語,四人腳底的紙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