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霍凜拽起。
“趕緊找醫生處理傷……特別是耳朵,別出問題了……”北陰眼尖,發現霍凜的左耳在流血,壓低聲,忙督促道。
“謝了。”霍凜手扶著門廳一側的白色大理石柱,駝著背,另一手扶著腰,後背火辣辣的痛感,左耳始終嗡嗡作響,讓他直不起腰,他自嘲笑了聲,“年紀一大把,下手倒是真的重……”
北陰頗為無語,“讓你別出面,非得出來。”
“你不懂,這叫……誠意,我闖了大禍,傷了寶寶,就算那把槍只是走火,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難辭其咎,更不能推卸責任把一切歸於意外,若想今後得到他們的認可,讓他們把寶寶交給我……今天這頓打,免不了的。”
“兄弟,差點連命都丟了,你還倒挺輕鬆?”你知不知道容祈家多少人?脾氣一個比一個怪,你想讓他們所有人接受你,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鴻晝老祖和黑天老祖迅速圍住了容祈和容佑。
“咋得捏碎瓷片兒呢?割傷小指頭怎麼辦?疼了怎麼辦?這麼危險的東西咱可不興亂拿啊!”
黑天老祖伸手,虛影一晃,那片被容祈抵在脖間威脅人的瓷片,就被奪下。
“哎!怎麼臉蒼白成這樣,人都瘦了!”黑天老祖宗痛心疾首的上下打量容祈,這捏捏,那撫撫。
黑天老祖宗話落,目光注意到了容祈身後側的容佑,也惱得問了句。
“你脖子怎麼了?被誰勒的?”
容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視線越過二老,投向了不遠處的正和他對望的北陰,聳聳肩,無所謂道:“我昨天想體驗下上吊的感覺,自己搞……”
他不敢說是北陰乾的。
他可不想北陰像霍凜那般……
“你是傻了吧?你什麼時候能學學你姐!”黑天當即給了容佑後腦勺一巴掌。
容祈是真的站不動了,渾身力氣如被抽乾般。
她一陣眩暈犯嘔,背靠著門框,緩緩滑下,蹲坐在了地上。
她不敢說自己不舒服,怕爺爺們知道了再次遷怒霍凜,只能自己忍著。
鴻晝看出容祈不適,正要彎腰,把孩子抱起送回房裡。
可這時,霍凜卻不顧自己後背被杖打的皮開肉綻,血珠冒出半浸溼了睡袍,躋身進二老之間,先鴻晝一步,忍著痛,咬著牙,彎腰一把將容祈從地上抱起,一手臂卡在容祈腿彎處,穩穩的掂了掂,一手摟住容祈單薄柔弱的肩膀,摟在懷裡。
“你都傷成這樣了,去處理傷吧,別摔著她!老夫來!”
鴻晝瞥了眼霍凜的後背,覺得這孩子……做人也不太容易。
可霍凜不讓他抱容祈,一根手指都不給碰的那種。
“我沒事,不勞您費心,我來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