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許不僅僅是這些。&rdo;海寧說話的語氣很淡。
&ldo;餘東樓是個謎一樣的人。&rdo;我說。
這時,海寧的手機叫了,她走到一邊接電話,我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但我最討厭跟一個美女獨處的時候有人給她打電話。
我抬頭去看那株櫻花,它枝繁葉茂,紙條上掛滿了濃密的雪白的花朵,只可惜在一場無情的春雨之後,風華正茂的花兒開始顯出了凋零的氣息。幾滴雨水從枝頭上落下,砸在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我低下頭,地上一地的櫻花美麗極了,那是一種生命凋落後的悲壯美。
海寧終於接完電話,轉身走了回來,說:&ldo;既然餘東樓是一個謎一樣人,那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破解這個謎。&rdo;
&ldo;什麼地方?&rdo;我驚喜地問。
海寧神秘地一笑,&ldo;去了你就知道了。&rdo;
小雨又淅淅瀝瀝地飄灑起來,那株櫻花在雨的無情摧殘下落的更快了,如同一片片的雪花。
海寧從包裡拿出一把雨傘撐開。
&ldo;我給你撐吧!&rdo;我說。
她赧赧地一笑,將雨傘遞給我,&ldo;謝謝,還沒有男生給我撐過傘呢!&rdo;
我看著她,說:&ldo;你的笑容很好看。&rdo;
&ldo;是嗎?謝謝!&rdo;這次她羞赧地一笑,臉上湧起微微的紅潮。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抬起頭來,說:&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倆已經很熟悉了,我們才認識一天唉!&rdo;
&ldo;我還真有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咱們就認識了一樣。&rdo;
海寧又是輕微地一笑,她的笑容很淡雅。我們一時沉默下來,淅淅瀝瀝的小雨有規律地打在傘上,發出一種幽美動人的旋律。
我跟隨海寧上了一輛公交車,車上人很多,氣味有些難聞。
&ldo;咱們到底去哪裡?&rdo;我又問。
&ldo;去見一個人,或許我們能從他那裡得到更多的關於餘東樓的訊息。&rdo;
&ldo;誰?&rdo;
&ldo;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兩年前還是西山火化廠的工人,後來不知何故辭職回家了。現在住在蘭西村。三年前,餘東樓暴卒之後就是他親自把餘東樓的屍體推進火化爐的。&rdo;海寧說。
&ldo;我們從他那裡可以得到什麼呢?&rdo;
&ldo;你不是說前幾天你見到餘東樓了嗎?找到他可以證明當初被火化的那個人是不是餘東樓本人。&rdo;海寧振振有詞地說。
&ldo;你是怎麼聯絡聯絡上他的?你一個人去過火化廠?&rdo;我問。
&ldo;火化廠那麼的陰森恐怖,我才不要去那個地方呢。&rdo;她嘟著嘴說道。
&ldo;那你是怎麼聯絡上那個人的?&rdo;
&ldo;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辦法。昨晚在電話裡跟他說了好半天他才勉強答應,並告訴我他的住址,他似乎很不願意談餘東樓這個人。&rdo;海寧說。
&ldo;那呆會見到他,咱們怎麼問這件事?&rdo;
&ldo;旁敲側擊唄!&rdo;
&ldo;看來只有這樣了。&rdo;我轉頭看著窗外一片煙雨朦朧的山城,一時悵然若失了,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每個人都會有許多故事,每個人的故事都如同這煙雨一般的空茫而迷離。
&ldo;對了,你見過這位火化廠的工人嗎?&rdo;我問。
海寧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