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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手裡,拿著的是那個玲瓏匕首,隱約可見那把匕首比之剛到自己手中時多了一絲血色,是因為殺戮嗎?

見錦蘇又在走神,安樂軒輕輕嘆口氣,終究還是十六歲的少年,雖然錦蘇執意說自己是十七歲了。“錦蘇,錦靖雲駕崩了!”

錦蘇瞳孔陡然睜大,手中匕首一路滑落到腳邊,身子忍不住在顫抖。“死了嗎?”

怎麼可以死了?我還要證明給你看,我會比錦夜做的更出色,你怎麼可以死了?

即便一早就知道,但是仍舊不甘心啊!

“你不回去嗎?”就算再怎麼對自己不聞不問,那也是他的父親啊!那流淌在身體裡的液體終究是改變不了。

“回去?不就正好送到錦夜手裡任他宰割?”隨隨便便一個理由,便可以將自己打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死的人,好多,解紅零,紅妝,現在又是你嗎?黃泉路上,可會寂寥?父皇,你為母妃所做的一切,她在天之靈是否會原諒你?但願,你們二人再見之時,能夠如同那年的春江,溫柔如水的溫馨。

也罷!安樂軒深深的嘆口氣,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沒有迴轉的餘地。

蘇忘蝶由於昨晚耽誤了瞌睡,已經倚著車壁睡著了,乖巧的臉蛋上充滿了滿足的笑容,是夢見了什麼好的事情嗎?

承運三十四年,錦靖雲駕崩,結束了他跌跌撞撞的一生,享年四十七歲。

翌日,錦夜即位為君,稱泰允帝,延續靖國封號,追封錦靖云為聖主皇上。

同日,遵照錦靖雲遺旨,拜瀟淺憂為攝政王。

五年後。

古色古香的小樓中,紫衣男子靜靜的面窗而坐,面前木桌上茶水已經涼透,他依舊維持著看向窗外的動作,沒有改變,手中拿著一把玲瓏匕首,隱隱泛著紅光。

門被人刻意輕聲推開,調皮的小腳踩著貓步悄然來到白衣男子身後,剛想要惡作劇,卻因為白衣男子一聲:“零兒,你又調皮了!”

孩童不過十歲年紀,一身俏皮的紅裝,煞是惹人眼,見了自己被發現不滿地嘟起嘴:“父親,你明明就沒有看見我的!”

白衣男子轉頭,臉上充滿了寵溺,他伸手刮刮孩童小鼻子:“今日的書可有背誦?”

“啊!父親,外面天氣這麼好,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吧!”說著,蘇零便要上前推男子的輪椅。

後者手中匕首輕輕拍他腦袋:“整日便知道偷懶,如此何時方能成長?”

蘇零立即嘟起小嘴:“父親啊,人家沒有偷懶啊!是樂軒叔叔說父親會無聊才讓零兒來陪你的!”某小人兒猛地眨著自己的眼睛,在他看來,每次這一招都能管用。

錦蘇無語,樂軒是決計不會說這樣的話,到是像極了忘蝶那個小丫頭的作風。這樣想著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開啟,一抹俏皮依舊的身影已經竄到錦蘇身邊,一上來就對他不滿:“哥哥也真是的,零兒才十歲,應該多多玩樂才是,每日讓他讀書練劍的,是個人都會累的吧!

一旁的小人兒大點其頭表示贊同。

錦蘇有些無奈,蘇零如今的性子,多少有些是因為蘇忘蝶寵溺,他也不與她爭辯,笑著看著錦零:“零兒,將為父教你的話說來聽聽!”

蘇零一聽如同焉了氣的皮球一般,耷拉著腦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錦蘇很有耐心的搖搖頭:“不是這一句!”

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過了,錦零認命:“父親,零兒知道錯了,這就去用功讀書去!”說完小身影已經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蘇忘蝶看著那個神色平常的男子,五年的時間不長,卻足夠改變一個人,她看著自己的錦蘇哥哥從一個少年蛻變成如今白衣飄然的男子,中間多少苦澀與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