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移出桌案,只聽見了一串叮嚀響聲,卻是他雙腳綁上了細微的金色鏈子,而鏈子的另一端,系在屋子裡端一整塊大石上面。
他轉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茶給錦夜:“皇上來此不是專程為了討杯酒水喝吧?”
他神態自然,彷彿什麼事也沒有一般。
“當然不是。”錦夜接過茶,卻是沒有喝,就那樣捧在手裡,見瀟淺憂坐下方才說道:“朕此番前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我們之間的賭注,你已經輸了。”
瀟淺憂挑眉,抬手自己也倒杯茶。淺泯,入口的味道與平常所喝相差甚遠,令人不敢恭維。他皺皺眉頭,不知是因為杯中茶還是因為錦夜的話:“皇上現在下結論未免為時過早。”
“哦。”錦夜笑著挑眉:“不知攝政王認為以錦蘇現在的狀況還能像五年前贏了安皓天那般攻下毅國?”
說完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瀟淺憂的反應,見後者臉上臉上明顯的驚訝,他越發的得意:“毅國生性善戰,只怕這下他是九死一生了。”
第三百零三章:錦夜與瀟淺憂
瀟淺憂眉頭皺的越深:“你竟讓讓他領兵攻打毅國?錦夜,你是拿這天下的黎民開玩笑嗎?”
錦夜冷笑:“他錦蘇覬覦這把龍椅不是一兩天,若是不除去他,朕這位置時刻受到威脅,還談什麼天下蒼生黎民百姓?”
“你為了除去錦蘇,竟然拿靖國子民玩笑?”瀟淺憂兀的站起身,眼中陰霾閃過。心裡擔心錦蘇,如今錦夜有心害他,身邊無人相助,即便他天縱英才,也只怕難以抵擋。
錦夜也站起身,與他爭鋒相對:“要怪只怪他自己,好好在順碩做自己的王爺不好,偏偏要回京兆。”他眼中殺意漸濃,隨即轉了陰笑:“我已與毅國的皇帝通了書信,只消除去了錦蘇,朕便與他們割地而和。”
瀟淺憂聞言更是驚訝,他怎麼也想不到,錦夜竟然會將靖國國土送與他人,而這一切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除去錦蘇。“你可知你在引狼入室?”
他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玄黃龍袍的男子,突然間有些恨了自己。若是當初不為一己之私力推眼前的人為皇帝,此時錦蘇也不會深陷水深火熱中,而自己曾發誓保全,卻終究被人困在這裡,無能為力。
“朕只知不除去錦蘇,寢食難安。”錦夜不管其他,唯有除去了錦蘇,方能讓自己高枕無憂:“我靖國地大物博,不過區區土坯,送與毅國換的百年安好,免了百姓飽受戰亂之苦,何樂而不為?”
“你終究太年輕,人性本貪,毅國得了便宜一次,自然想要在你身上謀取更大的利益,遲早有一天,靖國會亡在你手。”瀟淺憂心知自己無論如何也勸說不動眼前的人,只能空著急,一面又在為錦蘇擔心。
錦夜退後幾步,冷冷看著他:“你不要總是這樣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當年父皇將整個靖國交到你手中,難道不是將靖國拱手讓作外姓人?如今你是不服被朕收了權力,才這般說教。”
“瀟某問心無愧。”瀟淺憂深知錦夜心狠,原本還念在他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如今想來,只怕那顆心早已被嫉妒心矇蔽。
“你利用職權之便一次一次包庇錦蘇,問心無愧?”錦夜冷笑一聲:“好一個瀟湘樓主,好一個瀟丞相,好一個攝政王。”
瀟淺憂靜靜聽他說著,誠如他所說,自己確實一次又一次幫了錦蘇,但是那有如何?自認為所做一切皆為了百姓,自可問心無愧。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錦夜看他依舊氣定神閒,不由懷疑,這世間除了錦蘇,何人能夠牽起他半點愁思?他突然仰天嘆了一聲:“朕和錦蘇相比,到底差在何處?”
差在何處?瀟淺憂說不上來,一個陰柔一個溫順,而最為本質的區別,是人心。
可如今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