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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和淳感激不盡!”

和淳能有這樣的決斷,蘭芷倒是有些驚訝了。說實話,和淳現在的身份處境太過敏感,一個不慎,非但落不了好,可能還要惹得一身腥,蘭芷並不想沾手。不過,看在和淳這回很識時務,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最重要的是,蘭芷輕撫著自己還完全看不出來的小腹,溫柔地淺笑。兩三句話的事罷了,就當是積德了。

“和淳格格,本宮委實幫不了你。”看著和淳,蘭芷慢慢地開了口,“只一句想問你,你到底是誰的女兒?”

你到底是誰的女兒!

一語驚醒夢中人,乾隆是她生身之父,是宮裡與她關係最親的人,可她都做了些什麼?為了小燕子、為了福爾康,她卻一直在欺騙自己最親的人……

風聲

自從蘭芷有孕,太后乾隆皇后紛紛出聲,讓她好生在公主府休息,不必時時進宮請安。蘭芷自然樂得清閒,著實過了一段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日子。換下了花盆底,穿上平底綿軟的繡花鞋;旗頭髮簪配飾大多取了下來,只餘下簡單的幾樣綰起長髮;便連衣服,都換成了簡單寬大的,一切以舒適為主。

這一胎似乎是個知道體諒人的,沒有怎麼折騰蘭芷,只除了清晨起身時有些噁心,吃東西挑嘴了一些,比平常嗜睡一些,早孕反應並不是很明顯。見著蘭芷還是像往常一樣,該吃的吃、該睡的睡,福康安也從初得知蘭芷有孕時的緊張不適應,甚至有些不知該如何與蘭芷相處的狀態恢復了正常。

一時靜了下來,蘭芷開始安心地準備乾隆的五十千秋禮。那是一副雙面繡的屏風,一面繡了萬里江山圖,一面是青松白鶴圖,蘭芷斷斷續續地繡了一年多,如今已接近收尾。屏風的架子,用的是上好的沉香木,蘭芷已吩咐人制作雕刻,只等她繡完佈景了。

很快,兩個月就這樣晃悠悠地過去了,屏風順利完工,蘭芷沒有事情做,日日呆在公主府卻是覺得無聊了。於是,福康安每日輪值回府,理所當然地多了一項任務,陪蘭芷說話解悶。

“你是說,努達海自請去冀州追捕白蓮教的餘孽,皇阿瑪已經同意了?”

福康安點點頭,雖然對蘭芷的驚訝有些疑惑,卻還是解釋道,“冀州遇刺,你又險些受傷,皇上一直耿耿於懷,當日參與刺殺的賊寇雖大多被當場擊斃捉住,但仍有主謀之人在逃,如今甚至佔了幾個山頭,與朝廷公然對抗。這一回努達海自請前去冀州,可說是正中皇上下懷,他又豈有不同意之理?”

“竟有這般嚴重?”蘭芷微皺起眉,“上一回皇瑪嬤提及此事時,皇阿瑪不是說都解決了麼?怎麼還有這樣的事發生?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前次微服出巡,我記得我們明明未曾洩露身份,刺客又如何知道我們入了冀州?那杜家老爺,我不信他有這個膽子!”

“小燕子、五阿哥幾人沒有一刻消停,每到一地,必會生出些事端來,行事那般無所顧忌、張揚跋扈,有心人早已注意到我們一行了。這些年來,白蓮教便如跗骨之蛆一般,其中不乏認得皇上樣貌之人,只要打聽確認一下,不難看出皇上的身份。”

蘭芷手託著下巴,暗自點頭,心裡卻猜測著努達海忽然離京的原因。那次坤寧宮偶遇雁姬、臉色後來皇后也直接交代了不要插手雁姬所求之事,蘭芷自然將這事給放下了,沒有去刻意打聽。如果不是今日福康安提及努達海,蘭芷也不會想起新月、小燕子與威武將軍府的糾葛,繼而再想到,努達海頗有逃避意味地遠離京城,可不讓事情更加明朗了麼?

“那麼你呢?”暫時將這些事拋在腦後,蘭芷望定福康安問道,“難道你不想親手報那一刀之仇?若你想去的話,我不會反對。”

“芷兒也太小看我了,就算要去,我也會去回疆阿桂將軍帳下。”福康安先是一愣,隨即微笑著起身坐到蘭芷身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