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起吧。”
見蘭芷明顯沒有多說的意思,福康安也不以為意,點頭應了。一時準備停當,出了公主府,登上馬車,發現馬車行駛的方向,福康安的面色有些古怪起來,“芷兒要去見我阿瑪額娘?”
“怎麼?不可以麼?”蘭芷理所當然地點頭,斜睨了福康安一眼,“算起來,富察大人與福晉亦是我的長輩,因著規矩所限,我不能稱呼他們一聲阿瑪哈額莫克(公公婆婆)已是遺憾,難道還能真的宣召他們進公主府不成?”
清朝的公主婚嫁,並非下嫁,對額駙來說,那叫尚主,自然公主是主。在乾隆還未廢除公主府的某些規矩時,公主獨居公主府,額駙見公主得靠公主宣召,或者要通傳,得了允許才能進內,見了公主還要行君臣大禮,公主同意才能起身,一上一下極其嚴苛。這般相處,即使是先前有情,長此以往還能有什麼情分可言?
就算是現在,乾隆有言讓額駙與公主同住公主府,公主的地位也是比額駙高。只是福康安,不管是最開始,還是現在,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她公主的頭銜,喚她都是親密的暱稱。不可否認,她喜歡這樣的相處,若非福康安一直都能以平等的眼光來看她,看到的也是那個剝落了耀眼的公主光環,掩藏在後面的真實的她,她想,她不會那麼容易對他動心,進而為他改變自己的初衷,答應給兩人一個機會。
公主與額駙父母一直都是最難相處的,論級別,他們是君臣,公主見額駙父母只需宣召即可,額駙父母見著公主甚至還要行禮,論關係,公主是他們的媳婦,尚主確實是恩寵、是榮耀,但箇中關竅,卻是不為外人道。
蘭芷敬重傅恆,齊王府與傅恆府先前的交情擺在那裡,又有福康安的關係,讓蘭芷穿著便服,以晚輩的身份上門,已是足夠了。
“芷兒。”感念蘭芷的心意,福康安一手捉住蘭芷放在膝上的手,一手環住了蘭芷的肩膀,卻是隻輕輕地喚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到了傅恆府上,因蘭芷沒有提前通知,待門房忙不迭地通報進去,傅恆夫婦匆匆迎出來時,蘭芷與福康安早已進了大門,入了正廳。
傅恆面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逝,攜了福晉就要行禮,被蘭芷眼疾手快地阻止,“富察大人,福晉,今日蘭芷是便裝來此,自然是以晚輩之禮前來拜訪,怎敢受兩位的禮?”拉過福晉的手,“福晉,我還打算著日後常來,若是福晉總這般客氣,我便再也不敢來了。”
福晉與傅恆對視了一眼,方才笑容滿面的回握住蘭芷,“公主能來,我們自然是歡迎之至。”
蘭芷笑了,順著杆兒就往上爬,反正有小蘭芷與傅恆福晉的關係在,“福晉,你喚我的名字就行了,以前福晉可都是喚我名字的,怎麼到了現在反而生分了?”
傅恆福晉雖是爽利之人,聞言亦是有些猶豫,沉吟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今時不同往日,公主能來,我們已經很高興了,如果還不知進退地直呼公主名字,便是大大的不該了。”
“就依福晉。”畢竟她的身份不同小時候,傅恆福晉不肯改口,蘭芷也不會勉強,更不會因此有什麼想法,“福晉,我們進去談。我記得福晉的繡功少有人及,今日我可要好好請教學習一番。”
“公主言重了。不過有點心得罷了,若是公主有興趣,我自然是知無不言。”
眼看著蘭芷與福晉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手拉著手邊說邊走,撇下了傅恆福康安父子,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眼前,傅恆收回視線,看向福康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來書房。”
福康安應了一聲,跟著傅恆去了書房。兩人關在書房談了半天,直到中午傳膳,傅恆福晉派人來尋,才將他們從書房叫了出來。至於他們談了什麼,卻是沒有人知道了。
用完午膳,又喝了一會子茶,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