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望安安靜靜的不再捲入任何糾葛。好麼?”

離瓔輕輕嘆了一口氣,朗聲道:“我以神兵閣閣主的名義保證,今後絕不會為任何一件事情而打攪你。絕不會。”即墨驚異的看向離瓔,道:“你透過了…?”離瓔澀然一笑道:“是…南宮大哥…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她點了點頭,踏塵離開。

白衣男子負手臨江而站,看著江面上漂浮著的斜陽的倒影,唇邊的笑意愈發苦澀。還記得當年自行雲山莊,打破行雲陣出師得以下山,行至江邊的時候,便是如此在江邊高聲立下重誓,從此開始,他必定要讓江湖中人人知他南宮即墨的名字,以劍技在江湖中奪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 ……

但是一劍動江湖之後,不過是把自己掛在了更加顯眼的位置,作為江湖中人的一個靶子罷了。倒不如像寥蕭那般獨自一人逍遙自在。或許那本就該是屬於自己的生活吧。即便是像從前那樣在行雲山莊……江上的漁舟在偌大的一盤紅日前宛如一顆豆子,緩緩湮沒在夕陽當中。

“即墨……即墨……果真是寂寞啊……師父,我今日才明白,您當初,是如何的寂寞……”即墨忽地張了張口,望著漁船消失的方向,輕聲嘆道。緩緩地跪下,朝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峰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起身,沒入江畔停著的另一艘船。與其回到江湖之中,不如在江中泛舟淺流。然而竹篙卻被一人緊緊握住,接著有個人躍上了船,拍了拍即墨的肩膀。彷彿知道來人是誰,即墨沒有回頭,只是掀開一罈酒,淺斟了半杯。

“她……走了?”來人輕聲問道。即墨一怔,然而彷彿知道來人是誰,他避開這句話,反而反問道:“她也走了?”

來人愣了愣,苦笑道:“是…被我一劍逼走的……可她還好好的,為什麼讓她走?”即墨緩緩轉過身,平靜的看著來人道:“寥蕭。我委實不想一輩子困住她……就好像你為什麼會一劍把梵塵……”終於是說不下去了,即墨仰起頭滿飲了杯中酒水,不再言語。寥蕭頓了頓,緩緩道:“乾元子他…其實真的很厲害,呵…十年……改變一個人太容易了……我不想讓她繼續…這樣活下去。所以才……南宮即墨,其實我們兩個,真真是一樣的人啊…”

一杯酒喝的太急,即墨不由輕咳了幾聲,良久他才道:“活該被人遺棄的人。”寥蕭面上一陣奇異的笑意:“即墨。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畢竟相識八年…在你極為口渴的時候餵給你自己的血…呵呵…這種人倒真是難得。”即墨略微驚異的看著寥蕭,須臾便是苦笑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我什麼不知道?”寥蕭似乎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刻意提高了聲音繼續道:“南宮公子和其藍兒姑娘在科薩城可是被傳為一段佳話啊……”即墨只是苦笑不言,然而眸底一絲黯然。是了…一段佳話,在西域的科薩城中,那段日子應該是這一生中最為快樂的吧?對酒當歌,把盞言歡。白日在城中與那人閒逛,暢聊,夜晚在一簇簇燈花下與胡地之人作長夜之飲…雖然那時…為了維持那樣一個形象讓他替自己一連喝掉了十八壇陳酒……

“即墨,該散便是散了最好……再求又能如何?便如同你和碧吟,我和…塵兒……可該聚的終究還是能聚的,一如……”

然而寥蕭的話未說完,船前岸上卻傳來一個聲音接著寥蕭的話說了下去:“一如你南宮,他寥蕭,還有我…祁藍。”

船中,即墨的目光變了變,轉瞬間閃過一絲驚異,一絲難以置信,然更多的是激動與喜悅。他怔了怔,飛快的走出船艙,卻在船頭停住了。夕陽映照下,那張共同患難整整八年的面龐在一棵樹下有些疲倦的笑著,右手握著銀墨相見流雲劍,略略歉疚的看著滿面驚喜的即墨。

終於,他緩緩上前幾步,握劍的手輕輕環過即墨。

只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