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究竟想隱瞞什麼,又為了什麼而要隱瞞。
我想不出來。
又一次在那幢樓附近徘徊的時候,我碰上了一名便衣警察。
一開始我以為是哪個記者冒充的,想探我的口風,直到他拿出證件來我才確認了他的身份。他說想跟我談談,單刀直入式的。於是我跟他進了小區附近一家拉麵館。
警察介紹他姓羅,叫羅永剛。
坐下後不久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照片放到我面前,問我見沒見過這兩個人。
兩個人我都見過,一張是羅小敏,一張是那個對這件事應該知道很多,但什麼都沒來得及讓我知道的男孩。
羅永剛聽完我的話我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跟我說,他現在只想知道一點,這兩個人我最後見到的時候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了。
我實話實說,他的眼圈就紅了。
後來他告訴我,這兩個人是他的親姐弟,姐姐叫羅小敏,弟弟叫羅成,今年剛考上的北京大學,剛滿十八週歲。從發覺到羅小敏失蹤之後,身為刑警察的羅永剛就開始明裡暗裡地查著她的下落,那時候羅成還在親戚家複習迎考,所以一家子人都瞞著他。可後來還是讓他知道了這件事,姐弟倆感情從小就好,所以一得著訊息,羅成就支身一人跑到這座城市找到了當警察的哥哥,怎麼勸都勸不回去,一定要幫著找姐姐的下落。
當哥哥的沒辦法,只能寫信回去報個平安,然後一邊盯著弟弟手頭的功課,一邊讓他參與尋找羅小敏的行動。可是羅成對警局查案的方式始終不喜歡,經常背著他偷偷搞調查,有時候是在網上,有時候會跑到人家小區。有一天他有點興奮地回來說找到了些什麼,問他是什麼,他卻不肯說。只說羅小敏可能得了一種什麼病,透過這種病,也許可以查出她的下落。
之後幾天沒了他的音訊,直到羅永剛急了開著警車到處找,總算在一家破舊的旅館裡找到了他。不知為什麼,他窩在那個地方一直哭,還說他姐姐可能已經死了。後來被羅永剛好說歹說拉了回去,關了沒幾天,他又不見了。
這一失蹤,直到現在。現在他總算從我口中得到了他弟弟和姐姐最新的訊息,也是最終的訊息。
羅永剛還告訴我,關於這件案子,上面壓下來作為保密檔案,所以對外界封鎖了關於它的一切訊息。其實這次接到我的報警後他們進來做的那次搜查,並不是像對外界宣稱的那樣一無所獲。其實當天晚上,他們從天井裡挖出了或完成或殘缺總共二十三具屍體。
但是並沒有找到羅小敏和羅成的下落,所以他才會報那麼一絲希望,希望他們是活著的。
可是我的話讓他徹底打破了那唯一的一點希望。現在所要找的就是兩個人的屍骨。別人的屍骨還在,雖然屍體的樣子讓法醫都覺得困惑。而這兩個人的屍骨不知去向,包括我一心想知道的丁小姐,還有i插el的下落。
他們就那樣消失了,在我報警的當晚。而同一天香港的薔薇集團也宣佈易主,對外宣稱是同一家知名財團合併,其實是因為其最大的股東突然攜帶家眷一聲不響離開了香港,之後沒人查得出他們的下落,甚至連出境記錄都沒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大概覺得我的情緒有些不對,所以安撫我說,雖然這件事已經封鎖了任何訊息,但公安局不查,不代表這案子就打算真正的放棄了。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問他,他只淡淡說了一句:類似這樣的案子,有專門的部門會查,但絕對不是公安部。
他還向我保證,有一批人近期會一直監視在我的周圍,以確保我的安全,所以讓我一定要放心,好好過回自己的正常生活。
我不知道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一般這種人如果肯透露給你一定的情報,必然那後面留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