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對,沒錯。&rdo;
&ldo;好的。&rdo;
&ldo;好的我在那裡等你們。&rdo;
出乘警辦公室,我一個人往回走。
為了讓他們沒有任何懷疑地去我那個單元檢視一下,我對那些乘警撒了個謊,說是和我同包廂的人發急病了,這會兒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果不其然,他們一聽二話沒說就答應馬上去我的包廂。
在他們忙著聯絡車上醫務室的時候,我找了個藉口一個人先行一步,因為想在乘警到來前先看看包廂裡那兩個人現在到底是怎麼一種情況。
不過走了差不多將近十分鐘的樣子,我突然發現自己好象迷路了。
一時想不起來我現在到底是在哪一節車廂,每節車廂都一個樣子,也沒特別明顯的車廂號。這讓我感到有點頭疼。我是個不長記性的,原先記好了從房間出來走幾節車廂到酒吧,再從酒吧出來走幾節車廂到乘警辦公室。現在從乘警辦公室轉了圈出來,一下子那些理清楚的數字全給忘了。四節,還是五節?而我現在到底走了多少節……
不過反正……只要認準回去的方向沒有錯,那麼只要看到酒吧,差不多就等於知道回去還需要走幾節車廂了吧。雖然記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從酒吧到我的那節車廂最多不超過四個通道。於是繼續朝前走,不過更仔細了一點,畢竟列車不同於別的地方,不論酒吧還是套房,外面看結構感覺都差不多,而且夜深為了不影響別人酒吧的門必然都已經關掉,隔著層閣音板很難靠聲音來分辨我經過的地方是不是酒吧間。一不小心就錯過了,那找起來可就更費事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又過了三節車廂,還是沒看到酒吧的蹤跡,我開始有點擔心起來。
明明記得過來時沒走那麼久,似乎只穿過了沒多少節車廂很快就到了,可為什麼回頭路那麼長呢?走得人心裡頭毛躁毛躁的。還是因為越是急著想早點看到某樣東西,越是覺得那過程費時太久?
思忖著,車身晃了一下,我一個沒站穩靠在了邊上那扇廁所門上。
下意識伸手想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子,一把搭在門框上,不料卻抓了一手心的粘膩。我頭皮一麻,不知道自己到底抓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不想知道,只用力甩了下手,我在火車重新平穩下來的當口急急把廁所門用力拉開。
撲面而來一股腥冷的風,在門拉開的那個瞬間。
我急著踏入的腳步不由自主頓了頓。這時車身又一陣顛簸,不自禁朝裡一個踉蹌,直撞到迎面出來的一個人身上,我吃了一驚。
沒想到裡面還有人在。
忙後退著低下頭匆匆說了聲對不起,抬眼不經意間一瞥,正好撞見那人望著我的眸子。
然後只覺得胸腔裡猛地一堵。
一片艷麗的色彩,映著張蒼白得紙般沒有生命力的臉。那個一身桃紅色小洋裝的小女孩在我面前靜靜站著,一步不到的距離。
因為顏色過於張揚,所以只是偶然一瞥間就讓我記住了她的樣子,她是我之前在車廂裡見到過的,和一個背影看上去很像我同包廂那個老頭的男人走在一起的小女孩。
只是剛才的她是鮮活的,帶著這樣一身艷麗的色彩,像只無憂無慮的蝴蝶。這會兒卻從骨子裡透出股冰冷的死氣來,雖然她依舊睜著那兩顆葡萄般水靈的大眼睛。
那雙眼睛直勾勾對著我的方向,正如她身體一動不動地正對著我。
額頭上凸出一點冰冷的金屬,青白色的表面,連著底下發黑了的根。那樣一枚差不多有四五公分長的鐵釘子,從上到下直透過這小姑娘的腦門心而入,乾脆得沒有帶出一點血絲。只在同皮粘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