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雨裡頭有種驚艷一瞥的感覺,以至後來林絹還抱怨過,為什麼沒緣分能和他認識一下,明明這村那麼小,按理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林絹三奶奶家外頭那片羊圈外,那時候剛巧我摔了一跤,抬起頭就看到這個男孩了,依舊是一身白衣白褲,在我身後扶了我一把,然後看著我微微一笑轉頭離開。
第三次見到他是在婚禮上。
很多鬧酒的人偏他一人一身白衣安靜站在邊上看著眾人,有點突兀,但也沒讓人覺得太古怪。唯一讓我不解的是這次見面,他似乎完全沒有之前見到過我的印象,只那麼淡淡看著我,淡淡聽著我對他說著些亂七八糟搭訕的話,不發一言。以至我有點落不下臉面了,明知道有點皮厚了,還是厚著臉硬扯著話跟他說,最後總算是聽到他回我話了,一開口,卻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奇怪,他說,寶珠,你陪我麼。
那之後,我開始厄運連連。
再之後,我身上出現了那塊後來被狐狸稱作為衰神印記的淤青。
後來聽了狐狸進一步的解釋才明白,原來禍福二神這對兄弟,除了他們性質上的不同,放一起的話,他們是簡直找不出一絲一毫差異的兩個人,也就是說,他們是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
雖然如此,兩者還有除了性質之外的另一層不同,而這層不同讓狐狸由此推斷出,我在林絹老家不單單只是相當&ldo;運氣&rdo;地撞上了衰神,而且還包括了他的兄弟福神。
因為福神是真神。如果他有心顯形,一般的人都是可以看到他,而衰神則不同。雖然他本身是神,其實只能算是鬼仙,除了體質極陰、運勢極背、或者具有陰陽眼者如我,一般人都看不到他。所以才會有&l;他被人撞見的機率就跟天上掉下一百萬砸中你的頭一樣的渺小&r;之說。
可是在村口的時候,不單是我,連林絹也是見到了這個白衣男孩的。林絹體質不陰,運勢不逢背,所以既然她可以看見,那麼這個人,必然不是被稱作喪鬼的衰神。
這就意味著,在循著婚禮的熱鬧來到林絹老家的時候,喪神的兄弟福神也來到了這個村子。而原本若兩者相交,就像以往兩者間經常發生的,則禍福相抵,這場婚禮以及我,本可以什麼事都沒。偏偏兩神失之交臂,於是我不幸撞到了他的兄弟,於是一切災難由此開始。
這就是狐狸帶著我來到這裡,以及在這種又冷又濕的天放著車不坐,我們倆在這條泥濘公路上走來走去的全部原因。
狐狸說如果福神確實是在這裡出現過,那麼必然可以在這地方再碰見他,而再見到他時能不能救我,那就全看我的造化了。因為要福神救我,其實方式很簡單,那就是想辦法讓福神開口對我說話,哪怕只是一句也好。
而恰恰也因為此,卻是比什麼都難。因為福神是個連一個眼神都難得施捨於人的神,要他開口對人說一句話,不知道此人前輩子要行多少善,積多少德。
我想我這輩子活得那麼笨,那麼渾渾噩噩,顯見的前輩子就沒幹過太多好事,所以惹來喪鬼纏身,又怎麼可能有那種福分讓福神對我開聲金口。
而拋開這個不談,現在能不能找到他,都還是個相當困擾人的問題。雖然狐狸堅持,但人海茫茫,那麼多天過去了,誰知道這種能日行千里的神是不是還留在這地方,這麼小小的一巴掌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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