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很可怕,她喉嚨就像是被什麼猛獸的爪子給撕爛的,散亂粘連的面板遮蓋不住裡面斷裂開來的骨頭和喉管,血不停地從那個地方流淌出來,這些器官隨著血液的流速在地上有節奏地一下一下顫動。
&ldo;看看……看看你對她做了什麼……&rdo;一陣死一樣的沉寂,我聽見伊平再次開口。
我以為他這話是在說我,呆了呆正要開口,就見他抬起那隻血淋淋的手用力壓在了自己的臉上,眼睛透過指縫靜靜看著我,然後將那隻手一點一點朝下滑。
血劃在他被粉底蓋得蒼白的面板上,紅得和他身上的棉襖一樣的刺眼。突然發覺他這身棉襖是女式的,對襟的蝴蝶扣錯開了胡亂在胸口亂扣一氣,那讓他看上去有種莫名的妖異:&ldo;你對她做了什麼……&rdo;並沒有給我太多出聲的機會,他又道。手指從臉上劃到脖子上,他脖子上的青筋微微隆起。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當下不再去管他轉身朝門口方向跑,沒跑出兩步肩膀一緊,我被他一把扣住。
&ldo;去哪兒?&rdo;湊近我耳邊低低地問,他的手指從我的肩膀移到我的脖子。不由自主想起地板上六姑的樣子,我身子一僵。
隨即聽見他又道:&ldo;寶珠,寶珠,要你來一次,還真不容易呢……&rdo;
說著話手指無聲無息朝我領口裡滑了進去,在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冰冷冷一下貼在了我的面板上,只覺得頭皮一麻,我一聲尖叫用力扯開他的手朝後一甩,頭也不回朝大門奔了過去!
他並沒有追過來,因為我沒聽見他追過來的腳步聲。一把推開了那扇半掩著的門板朝外直衝出去,還沒過門檻,眼前什麼東西朝我直盪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迎頭撞上,我趕忙抓住邊上的門框猛剎住了自己的身形。
抬頭就看到那東西硬挺挺在離我臉不到幾公分遠的距離擺了擺,風吹著它原地滴溜溜地轉,是我的二叔……
歪著頭懸在我頭頂的房樑上,他的身體硬得就像塊石頭,那麼晃悠悠在我眼前輕輕轉動著,一圈過後臉直對著我,兩隻眼睛似笑非笑對著我的方向,嘴微張著,露出裡頭腫得發紫的舌頭尖。
&ldo;啊‐‐!!!啊‐‐!!!!!&rdo;再次忍不住一聲尖叫,魂飛魄散間只感覺一隻冰冷的手猛口住我的脖子一把將我拖回了屋子裡,與此同時那扇被我推開的門砰的聲自動合上,正掙扎著想伸手把它重新推開,那隻手把我用力朝前一推,一頭撞到門板上,我眼睛轟的下黑了一黑,而身後的門板紋絲不動,鎖死了似的。
我驚。忍著頭劇烈的暈眩用腳在門上狠狠踢了一下,門依舊紋絲不動,這時一隻手突然伸過來,以為是要抓向我的臉,頭朝邊上急急地一側,卻看到那隻手一把按在了我身後的門板上,用力朝外推了推。
門咔啷啷一陣響,依然閉得死緊。突然扯住我的手腕跑回客堂,掙紮了半天被他一路拖到窗臺下,伊平抓起邊上的凳子就朝窗玻璃上砸。哐的聲脆響玻璃被砸落了一地,我被他這舉動震得一呆,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他回頭一把拖住我就朝視窗上按:&ldo;快!出去!&rdo;
我被他的舉動給搞糊塗了。
把我從外面抓回來的是他,這會兒砸開了窗要讓我出去的又是他,他到底什麼意思。
狐疑著趴在窗臺上半天沒動,他眉頭一皺,蹲下身拎起我的腳就往上送,我不由自住爬上窗臺,剛朝外探出頭,突然頭頂上直楞楞盪下張臉,對著我喈喈喈一陣笑,駭得我頭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