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鏈子突然瘋狂地一陣顫動,聽見這聲音女人觸電般倏地下驚跳而起,眼看著要飛身退開,這同時我的手忽地不聽使喚朝她彈起的方向用力一抬。
又是卡啦啦啦一陣脆響,那根從戴到我手上那天起就再沒有脫離開來過的鎖麒麟突然間一圈圈鬆開了同我手臂的糾纏朝半空直飛了開去,在女人朝後閃開的一瞬嘩地聲繞在了她的脖頸上。然後我看到自己的拇指指尖飛快地在依舊盤在我手腕的那些珠子上移動著,一粒撥過一粒,同時嘴裡輕輕念著什麼,唸的速度極快,快的我的腦子根本無法跟上這些語速的節奏,只覺得整個大腦混亂成一團,一剎那好似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呆坐在地上束手無措地看著這一切,一個撥著手腕上的珠子,念著些完全聽不懂的話,有條不紊地掌控著這一切。
直到嘴裡的聲音止,拇指突然在顫抖個不停的珠子上用力一按,我的食指朝上,對著鋣的方向一個輕挑。
目光不由自主轉向那隻麒麟,只看了一眼,我不由得呆了。
從沒見過鋣臉上有過這樣的表情,興奮,興奮得像一隻渴望新鮮血液以及渴望得極度瘋狂的野獸。
在我挑指的剎那,一聲咆哮,他朝著那女人尖叫掙扎著的身影猛地一躍!
張嘴一口咬住那女人喉嚨的同時,他全身的衣服全都裂開了,紛揚落地的碎片下一隻通體漆黑的麒麟,扭頭將那女人甩到自己腳底下,一蹄壓住她尖叫著彈起的身體,同時一團湛藍色的火從他腳底下升騰而起。
看著她在自己腳下尖叫,扭曲,蜷縮……最後化成一團飛灰。他扭頭看向我,一低頭,咬住那枚釘子朝外輕輕一拔。又在裡面的血蜂湧而出的瞬間伸舌抵在了我的傷口上。
懸浮在外的珠子卡的聲收回,盤旋環繞在我的手腕上,那個它們一直以來所待著的那個位置。客堂裡再次安靜下來,只有狐狸大片大片的血跡和我衣服的碎片撒了一地,回過神我迅速推開麒麟爬身想跑到狐狸身邊,沒等站穩,腿一軟,我再次跌坐到了地上。
這時才感覺到傷口上的疼,這個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疼得我對著遠處一動不動的狐狸放聲大哭。
就在哭得昏天黑地的時候,不知不覺,耳邊忽然再次傳來一陣鈴音輕響:&ldo;鈴……鈴鈴鈴……鈴鈴鈴鈴……&rdo;
這一次聲音離得很近了……近得好象就在客堂的大門外。
我不自禁呆了下。停下哭聲,正循著聲音望向那扇門,冷不防鋣身影一閃,巨大健碩的身影驀地擋在了我的面前:&ldo;別動!&rdo;
話音剛落,窗外一聲輕笑:&ldo;呵呵……&rdo;
這同時原本緊閉著的門吱嘎一聲開了,一道身影從外頭輕輕跨了進來,帶著串清脆好聽的鈴音:&ldo;可惜可惜……怨念雖深,終成不了氣候,可惜了,這樣難得一具極品的戾屍……&rdo;說著話,隱在漆黑長髮下那顆低垂著的頭慢慢抬起,這個擅自闖入的男人朝我輕掃一眼。
而我同時看清楚了那張比紙還蒼白,比女人還嫵媚美麗的容顏。
他不就是幾年前在我在火車上碰到的那個被釘子釘住了頭的屍體麼!!!
一直以為在那個年輕的術士出現和他交手之後,他就已經消失了。可他竟然會在這裡出現。為什麼……他為什麼來這兒……
腦子裡風車般一陣亂轉,耳朵裡再次響起他的話音,淡淡的,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