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6部分

端木澤的眼瞬間充滿光輝,時辰到了,只是,當花火被濃雲吞噬,他望著她冷漠的神情,眼中一片死灰,是他輸了。

“呵,不夠意思,忘記說了,你安排的那些人都被割了耳朵,挖了雙眼看不見也聽不見你的訊號了。”

呵,是嗎?都毀了,都毀了。他未曾想過,他會毀在她手中,原來,她早已挖好了陷阱,以她自己為誘餌,等著自己跳入,便撕開那層偽裝,其下都是尖銳的刺。

“菡萏,真的沒愛過我嗎。”笑話,悲催的笑話。

哎!我都沒必要回答,臨死也要自欺欺人,我也不想給你善言送終。我直視端木澤的眼眸,死海一片。手指撥動機關,銀質的花瓣片片旋開,以一種悽豔的姿態,絞碎了端木澤的心臟。我緩緩撤出,簪頂已然是一朵盛放的銀色蓮花,滴血不沾,端木澤心臟的部位被掏空,身體頹然倒下,荒涼的一生。

120 菩提

那些如野獸啃食的傷口,那些被殘忍地掏心挖肺,原來,不過一朵盛開的銀蓮。片片花瓣,柔若無骨,卻都也尖利無比,用生命祭奠的怒放。

如果,在這世上,唯一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真的不能保證,不會發瘋,不會報復,不會拼盡全力只為一個自己也感到好笑的理由。原來,都有自己也不承認地瘋癲。芍藥芍藥,也是一朵花的名字。其實,你也心疼他對不對,誰人能面對這樣的愛,還能貫徹到底地無情無義,所以你想帶走我們所有人,也希望他能好好活著,能走上那個至高的位置。是誰成全了誰的願望,是誰不捨誰不懂。白家的人,都驕傲,也都逃避。

光影橫錯,他的眼眸鎖在她的眼眸,再無法離開。她白皙的手腕上,血管的藍色隱現,更顯灰白。細長的傷疤在其上縱橫,淺淡的細微,落在他眼中,卻被放大,放大,再放大。他想他記得那些傷痕,一道一道,清晰的似乎就刻在他的心臟裡。眉心刺痛,似乎在比誰更痛,是了,每一次看見她,他都會感覺痛,那張臉陌生的令他感覺無所適從,是不是他原本就認識她的,是不是他應該記得她的。

他看見莫子憂站在她身後,笑得溫柔寵溺,像是對著子萱,卻又多了些什麼。可是,為什麼莫子憂看她的眼神會令自己心慌意亂。一段血腥的畫面,她的手段殘忍的令人髮指。然而,他看著她的臉,她的眼,她勾起的唇角,似乎已經經歷過一段,錯覺這不過是一場反覆排演的戲,他身在其中,卻忘了劇本。

記憶循著消失的路找回,埋怨主人為何將它丟棄,那麼美好的記憶,關於一生摯愛,關於一段救命之恩,關於一次錯過,關於一場自己也無力控制的愛戀。落塵煊乏力地倒下,眉心的痛和心臟的痛佔據他全部的知覺,他蜷縮,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面,他遺忘的是什麼,他錯失的是什麼,她微笑依舊,卻不再是對著自己,他記得,都憶起,她喚他‘落’,韻腳恍惚地好聽,她的一顰一笑都是記憶裡溫暖的歌,重新拾回的過往,如一場滅頂之災,毀了所有的苦心,毀了虛幻的現實。五年,他記起每一個細節,才發現,全部加起來也只有兩個月。他忘記,失之交臂。

眼角掃過落塵煊,我捻著手中的銀蓮,笑道:“他似乎不好,你不去看看。”

莫子憂聞言,收回視線:“不了,他不需要我。”誰也不需要誰,只是,我覺得至少這一刻,你比他更需要我。

咻————

瑰麗的花火再次展開,只是怎麼看都不如齊歡節上看過的美,這樣的天氣,果然不適合。

“走吧,還來得及。”我也不想拉著更多的人是陪葬。

“不用。”他也堅持,知道她擅長摧毀別人的意志。

偏偏在這種時候犯倔,算了,留下來,也不是不好。

大景的帝王,天下終究歸你所有,你該高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