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鼻子,抹抹眼淚,一臉埋怨地看著二爺,根據習慣,他家二爹爹不逼一逼,絕不不會拿出最好的。
二爺咬手指了,不要拿那種眼神看著她,她不賣身。
“二——”白墨染抬起握著花簪的小手,對著二爺的方向。‘撲’地一聲,白墨染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花骨朵沒有任何預兆地綻開。銀白的花瓣一層一層舒展,盛大繁華,每一片都是極致的精彩,巧奪天工,天地造化。
小小的白墨染看愣了,開了!他解開了!!他怎麼解開的。
二爺嘴角抽抽,從她的角度,她家墨墨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可是,她是不是應該鼓個掌,表揚一下,再讚美一下。二爺瞄著白墨染的臉,再吞口口水,算了,她不想自討沒趣。
手掌輕撫雪白的皮毛,凱特享受地哼哼兩聲,滿足地繼續趴著。
我走近墨墨,蹲下身站在他身側。
“孃親。”
墨墨將盛開的銀蓮放在我面前,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的神采。
“花開了呀。”
“可是,可是,不是。”
“不是什麼?”我握住墨墨的手,指尖觸及的是溫涼的銀。
“墨墨並不清楚是怎麼開啟的。”
手腕輕轉,帶著墨墨的手,中指壓著墨墨的中指按下,盛開的蓮花轉過一道銀白的弧線,順頂收合成原來的模樣。宛如行劍,卻沒有華美的招式,注重的不過是速度,快,準,最後,便是狠。花尖刺破空氣,翻轉間,蓮花再次展開,每一片都閃出無情的冷光,鋒利無比。
墨墨屏息,好快。肌膚貼合銀簪上的紋路,似乎自然而然就知道如何開啟,如何收起。他很清楚,他手中的不單單是一支首飾。
帶著墨墨的手慢慢撤回,我在墨墨的耳邊輕道:“墨墨,記住這一個動作,反覆練習,直到你有自信可以快過孃親。”
白墨染撥出一口氣,用力地點點頭。
“不要著急,慢慢練。”雖然,的確是很容易讓人感覺枯燥的動作,可是,只需要這一招,便可殺人於不設防。
“孃親,墨墨會很努力,會用最快的速度超過孃親。”
二爺翻著白眼,望著蒼天,這個豪言壯志,比較渺茫。
我笑著點頭,這種時候不適合打擊:“孃親相信墨墨。”
“孃親,你放心,墨墨會變得強大,會保護孃親。”
二爺唉聲嘆氣,咧嘴乾笑:“你孃親需要你保護?小墨墨哎,你是不知道你孃親有多損。”
寵溺地揉揉墨墨的發心,原來這種話怎麼聽都窩心,果然把兒子留在身邊是正確的選擇。我垂首,親親我家寶貝墨墨的小臉,很難說我不是私心,私心地不讓端木淵知道墨墨的存在,可是,就某方面來說,我的確對淺淺不公平。
“小主子,跟飛天姑姑學輕功好不好。”飛天毅然放下手中的針線,她不是她家主子,沒那份心靈手巧,她放棄,堅決放棄。
二爺湊過去,看一眼飛天的繡品,稱讚道:“飛天,這小雞啄米繡得真不錯。”
飛天嫌棄地繞過二爺,怕某人的神經會傳染。
“飛天姑姑是說要教墨墨武功?”飛天姑姑哎,忘川弱水輕功第一唉,他是不是應該雀躍一下。白墨染甜甜地笑了,和對二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當然。”飛天避開自己主子調笑的眼神,好吧,她的確是有目的的,可是比起女紅,她真的更擅長舞刀弄槍。
二爺心裡抹不直地開始犯病,她什麼越活越回去了。一胳膊攬過飛天的細腰,二爺很爺們地輕輕一嘆:“飛天,我今天才發現,我們是一類人。”
飛天冷笑:“不好意思,我不是人妖。”
二爺霜凍了,現在連飛天都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