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現在，準確的書本用詞他已經記不清了，一些複雜的公式也寫不出來，但大概意思還有印象。

結合在三族社會的所聞所見，用自己的語言拼湊一下，華子良多少也能湊個差不多的說法出來。反正當年總結這些理論的專家，還有給他上課的老師也沒可能到諾拉來挑華子良的刺，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只是，要理論聯絡實際的解決問題，對華子良來說就有些強人所難了。他依稀還記得，關於物質運動，有一個從低階到高階、從簡單到複雜的排序：機械、物理、化學、生物、社會。這些人希望他解決的，就是最複雜的社會運動的問題呀！

其實華子良真要投入足夠的精力去實踐去研究，未必就不能把這些理論用活了，不管解決實際問題也好，指導別人也好，都可以達到一個很高的水準。

可惜，來諾拉這麼多年，他也就是最初幾年在這上面投入過一點兒精力，然後就沒怎麼考慮這些事情了。

眼下這些人可都是在實際崗位上工作過一段時間，提出的問題，都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所以，等華子良情緒飽滿的發完言，才發現自己給自己招來了一堆麻煩：那些問題他根本解決不了。

到最後，還是安格爾給華子良解了圍，宣佈會議到此結束，大家回去加緊準備，為下一步工作的開展，打好基礎。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那些還意猶未盡的詢問者們給勸走了。

安格爾把大部分人趕走，自然不光是為了給華子良解圍。實際上，龍玉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情況要向泰坦國的核心決策層彙報，太多的人聚在這裡不散開，安格爾無法不引人注意的召集一次核心會議。

如果是別的事情，安格爾其實並不在意別人知道委員會召開了一次核心會議。不過今天的事情太過重要，又牽扯到另外的一個地方勢力，安格爾不得不謹慎一些。

由不得安格爾不小心。龍輕寒從塔西佗城返回泰坦國，給安格爾他們帶回一個堪稱絕密的訊息：金雀花城內有帝國的密探，只是目標不確定，估計已經打入了泰坦國的管理層內部。

科曼布進來的那些釘子，確實有幾個混進了泰坦國的管理機構。不過，目前他們能夠達到的層級還很低，接觸不到泰坦國比較核心的機密。

然而，這並不是說安格爾的謹慎是多餘的。實際上，剛剛過去的那場戰爭，已經讓幾個家族在泰坦國的上層找到了幾個暗子。嚴格來說，是那些暗子主動投靠大家族的。在他們暴露出來之前，安格爾根本想不到應該防範的是這些人。

所以，即使安格爾的謹慎並不多餘，但沒有搞對提防範圍的情況下，有什麼效果就難說了。

閒話少述。這次核心會議，龍靈仙做為顧問委員也被邀請參加。華子良在泰坦國沒有什麼職務，本來沒什麼理由出席。不過，今天他在大會上的一番發言，讓所有委員都認可了華子良指導者的地位。安格爾把華子良請進會議室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華子良和龍靈仙一開始並不知道這又是另外一場會議，他們以為安格爾是邀了幾個大家早就認識的老朋友，到這裡來隨便坐坐的。這其實也是安格爾希望給外界留下的印象。

等進了那間小會議室，華子良才發覺有些不對勁：龍玉蠍在場不算奇怪，可那幾個跟他一點兒也不熟的委員也在，那算什麼老朋友的私下聊天。

安格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華子良，等下龍玉蠍要談的事情太重要，我不得不謹慎些。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帝都的大家族在這裡有暗探。走漏了風聲，會影響其他人。”

“沒關係。安格爾，玉蠍要說什麼呀，你們這麼緊張。”

龍玉蠍微笑著說：“子良，說起來這與你和靈仙也有些關係。我要通報各位的是，白石領的龍白石領主對泰坦國的真誠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