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人,我一時之間愣住了,但同時一股熱血衝上頭頂。
但很快又想起,小黑,紙關刀都不在,就算有又如何?我又想起了那把大唐刀,然而又不在手中。
李淳風看到這裡,馬上就要去救李紅衣。
我一把拉住了他:“李大哥,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恐怕令妹已死,咱們還是先逃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又何必送死呢?”
說完之後,拉著他一路跑去。
不知又跑了多遠,我終於跑不動了,停在那裡長長地喘了口氣,卻發現,李淳風不見了。
難道他跟丟了?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找他時,不遠處漸漸走來一個老頭。
揹著月光,看不清臉,但背影很熟悉,他停在我身邊說:“剛才那些土匪殺人,你是不是很憤怒?”
“那是當然,我恨不得把他們吃了,如果小黑在,我一定讓小黑把他們全部咬死。”
“吃了他們,你不與到他們一樣嗎?”老頭問:“小黑咬了他們,他們再去咬別人,你的情緒依然無法控制。”
“你的意思是好人必須要死,壞人必須作惡?就算是閻王,也要油炸他們,難道就因為炸了他們,閻王就是壞人嗎?”我心中暗想,尼瑪是誰啊,雖然與他們兄妹二人不過萍水相逢,但是他們二人也是好人,李淳風已死了妹妹,你又何必在這裡說風涼話呢?我為李淳風打抱不平兩句,又豈輪到你這老頭胡言亂語?
不由仔細看了看他:“你是……你為什麼不去救他們?”
“此乃定數。”
“去你孃的定數。人家死人了,你幸災樂禍說是定數,你好意思嗎?你為何不出手相救?”
“你看不慣,你可以打他們。”老頭卻也不惱。
“我草,我要是能打的過,早就幹翻他們了,還用你在這裡說。”
老頭提出一把刀給我:“拿著我這把砍柴刀,去吧。”
我不假思索奪過他的刀,返了回去。
李紅衣確實死了,血流了一地,夜風之中,全是血腥味。
李淳風正抱著李紅衣,默默無言,所謂大恩無言,大悲無淚吧,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些白綾,為李紅衣包紮傷口——雖然她已經不需要了。
儘管如此,那些土匪依然舉起鋼刀向李淳風砍去。
“今日我定要你們血濺這裡,不是一直想讓我渡嗎?今日大爺我就渡你們全部去投胎。”我大罵了一句,拎起那把砍柴刀,就衝向了土匪。
但就在刀砍向土匪時,卻發現就像砍向空氣一般,根本砍不到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我急忙問:“為什麼砍不到他們?”
“這是你的幻覺,這並不是真實的,你改變不了這一切,只能看著事情發生。”
那幫土匪的鋼刀就要接觸到李淳風的腦袋之時,我急忙說:“張天師,你快救救他吧。”
老頭笑了笑說:“他死不了,這也是定數。”
馬上就要被開瓢了,還說死不了?
誰知就在這閃電之間,那幫土匪突然之間收住了刀,然後慢慢拿起刀,像自己的脖子抹去。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些土匪的當時便血濺當場,然後猶如一堵牆一樣,倒在地上。
看這幫土匪的表情,是不願意自己抹脖子的,但他們又不能不抹,似乎有看不到的力量抓住他們的手,讓他們自己抹。
老頭說:“李淳風對他妹妹說道,天理迴圈,現在也沒錯,這些人殺了他妹妹,而且妹妹死時身著紅衣,已化為厲鬼,剛才那些人自殺,就是拜她所賜。”
此時再看李淳風,對發生的事已完全不以為然,所謂哀莫大於心死,抱起纏著白綾的李紅衣,逐漸消失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