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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催命籤

第十六章催命籤

且不說,兩位皇子之間,看似平靜的談話之中,有多少機鋒。單單說而今的場面上,讓韓克己內心之中又是憤怒,又是擔憂。

憤怒自然是憤怒馬球居然打成這樣?擔憂有兩個,一個是汾陽郡王忽然插手這一件事情,到底是有什麼含義。他是萬萬不會想到,是一個小女孩為自己面子,還有區區一百貫。

另外一個,他也沒有想到,馬球打得如此之慘。

一個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浮上韓克己心頭。那就是如果賭輸了會怎麼樣?

十萬貫,開什麼玩笑,韓克己哪裡有十萬貫了。

杜家有幾十萬貫家產,杜安不將十幾萬貫家產當回事,並不意味著十萬貫就很少了。要知道大魏一年的財政收入,大概在六千萬貫到六千五百萬貫之間。但是各種花銷之下,朝廷每年能結餘五百萬貫,就是一豐年。再遇見天災人禍,戰事大工。錢還不夠用的。

韓某一個為天水郡王府跑腿辦事的人。場面很大,大部分是天水郡王府的錢,他自己有一兩萬貫的私財就不錯。

讓他出十萬貫,殺了他也拿不出。讓他拿郡王府的錢墊。怎麼可能?

或許府裡已經用慣他了,但是並不意味著他的人頭值十萬貫。

韓克己也紅了眼,恨不得親自上場。奈何,不行。

韓克己是從水上發家的。一身水性非常好,船上與人廝殺,也是相當厲害。但是因為從小貧寒,沒有學過馬術。而今騎馬水平,也僅限於騎馬趕路。

至於打馬球,想都不要想。

打馬球是最能體現馬術水平的。要爭奪馬球,馬球時而在天上,要在馬上躍起去爭奪,時而在地上,甚至一隻手抱著馬脖子,整個人好像被甩出一般,擊上一球。至於奪球,截球,根本不會在一個讓人舒服的位置上,所以打馬球的人,在馬上上下翻飛,左右奔騰,比馬術表演都好看。

韓克己根本不行。

韓克己只能下重金,對這蒙古馬球手,說道:“只要贏下這一場,每一個人賞千貫。”

韓克己只覺得心中痛極,一隻馬球隊加上替補,有十幾個人之多,這就是一萬多貫了,可以說是韓克己的家產全部都不夠。

不過,能打贏,奪了杜家的產業。自然可以平帳。如果打不贏。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只是,此刻的球場上氣氛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他們相拼,還是在打球。而杜幼虎一上場,就是借打球的機會打人。白隊這邊也發了狠了,想盡辦法要弄死杜幼虎。但是,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殺過人的人與沒有殺過人的是不一樣的。

殺過一個人,與戰場上殺人如呼吸喝水一般的人是不一樣的。

而杜幼虎是後者。

雖然說,杜幼虎年紀有些大了,體力什麼的都不如前了。但是殺人對他來說。還真是吃飯喝水一般尋常,剛剛打死一個人,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心中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面對白隊這些人圍攻,杜幼虎輕描淡寫的幾下,就讓對手骨斷筋折。

杜幼虎更是經驗老到,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過分,殺過對手十幾個人,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雖然他手中是一根木杖,不是長刀。

但是畢竟是打球,這樣做就太過分了。剛剛僅僅是立威。接下來他僅僅是將對方打得骨折就行了。

時間一長,白隊這邊就有些畏首畏尾了。

中場休息換馬的時候。韓克己出理的憤怒了,他來到白隊這裡說道:“你們是怎麼搞的,怎麼打成這樣了。如果這一場贏不了,我定要告訴你們將軍,要重重責罰。”

“責罰什麼?”一個隊員站了起來,幾乎逼近韓克己說道:“你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