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廉訪司的人怎麼樣?如果父皇知道當年廉訪司的人都是這個下場,一定會阻止的。但是父皇也不關注到下面執行到了什麼程度。他所做的僅僅是撤銷廉訪司。甚至具體怎麼撤銷都是政事堂給的方案。”
“廉訪司也就是這十幾年不提了,當年也是能令小兒止啼的存在。”
“名聲並不好,甚至很壞。”
杜安看著那個罐子,嘆息一聲,說道:“這大概就是這位吳大人的骨灰。算算時間,他死的時候,不過四十多歲。如果還活著,能為我們所用。”
劉祐真說道:“陳年舊事,固然令人傷感。只是好像沒有一點用處。”
杜安說道:“怎麼沒有用處。殿下,你覺得這位吳大人能自己將自己燒成灰放在這裡嗎?”
劉祐真眼睛一亮,說道:“如此說來,當年的人定然有不少活著。”
杜安說道:“而今有兩條線索,第一,就是這位吳名大人,他既然選擇這裡埋骨。那麼他生前一定是在治安司任職。而且未必有兒女。如果他有兒女的話,兒女未必會聽他的話如此處置他的骨殖。第二,就是這幾封書信上的署名了。”
劉祐真拿來書信說道:“這署名都不是正經名字,屠夫,歡哥兒,無蹤,誰叫這些名字啊?這大概是一些暗號。”
杜安說道:“這就慢慢找吧。而且這些都是暗號,才是最有價值的。”
劉祐真聽了眼睛一亮,說道:“沒錯,如果他們活著的話。”
如果這些人還活著,就是幾十年前埋下的釘子。當年或許是種子,但是而今定然已經開花結果了。有些根底在,劉祐真很容易組建一張情報網。不用數年,在這上面,他與幾位哥哥都不相上下了。
杜安其實沒有這麼樂觀。第一,小二十年了。當年的人有多少活下來的
第二,即便活下來,又怎麼願意重新為人所用?從吳名的自述之中,就可以看見,當年廉訪司的暗樁名單定然是洩密了。很多人暗樁不在,這幾個是僅存的幾個。這些人不是那麼好收復的。
杜安說道:“這樣吧,殿下,這裡就當我的簽押房吧。”
劉祐真說道:“這裡不是有一些太偏了一些。”
杜安說道:“正因為偏,才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不是。”
劉祐真一下子明白了,笑道:“我得先生,如魚得水。這些事情就交給先生去辦了。”
杜安說道:“請殿下放心,我會盡快將這事情搞定的。”
隨即劉祐真與杜安又順著地道走下去。只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唯獨發現的是,這地道里有很多出入口,但是而今都被堵死了。即便都堵死了。看著這些出入口。杜安依然感受到了當年廉訪司的實力。
別的不說,在地下有這麼秘密交通道存在。對於整個鄴都城有多少掌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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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將自己簽押房搬到了角落裡,眾人都有一些好奇,不過,杜安自己說這裡清淨。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這一段時間之內。
趙凜也沒有閒著,已經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就是人頭案。
後廳之中。
劉祐真,杜安,趙凜三個人看著卷宗。
趙凜說道:“這個案子已經兩年多了。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但是我思來想去,覺得於哥哥脫不了干係的。否則的話,不會兩年都查不出來什麼。我雖然沒有在鄴都尹那邊任過職。但也知道,鄴都府尹衙門那幫人也不是酒囊飯袋。”
杜安細細看過案卷。覺得趙凜說的有道理。
案子看上去不難。
這個案子,杜安也聽說過。王家雖然不是晉陽元從的一員。乃是山東人出身,往上數,大抵是東萊郡王舊部。不過東萊郡王當年大敗,舊部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