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真相
杜安說道:“諸位所言不錯,但是這事情如果都能推給陛下,自然是極好的。”
秦公公勃然大怒,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安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侯中奎的案子總是要結的。難不成秦公公要告訴陛下,侯中奎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才會死於非命。正如有些東西是不能寫在公文上的。而且秦公公真瞭解侯中奎是什麼樣的人嗎?”
秦公公心中惱怒非常,暗道:“以馬上風結案,一了百了。而今非要弄出這個局面,反而用這個來壓我。”
秦公公內心之中非常惱怒,但是他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他本來掌管金槍班,控制了這裡的局面。但是劉祐真從崇仁帝那裡得到了金槍班的指揮權。秦公公的權力已經侵奪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宮裡的爭鬥,要比宮外面殘酷得多。
宮外面的爭鬥,還有退避的可能。就好像杜安,以杜家的家世,只要回到太原老家,只要安安分分,後半輩子榮華富貴不會有太多的問題,除非晉陽元從一脈徹底崩潰。
而文官更是如此,辭官回鄉。不失為鄉紳。
而太監之中失敗者的下場,就是沒有下場。
好的情況下,在宮中某一個宮殿之中掃地,不好的時候,就是在城外荒山之中的無名屍體。
這所以秦公公而今內心虛得很,卻也必須據理力爭。
秦公公說道:“雜家不關心侯中奎是什麼樣的人。只關心自己的差事。”
杜安說道:“那就讓陛下替侯中奎背黑鍋嗎?”
蘇天爵說道:“殿下,杜大人,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今說說吧。”
劉祐真說道:“我聽杜師的。”
杜安說道:“也不用聽我的了。張縣令。金鳳樓也算你的下轄地,對於侯家的事情,你不說兩句?”
張起巖皺眉,他一直以來低調的好像是隱身人一般。他本來就沒有想過在這個案子裡大展身手,能混就混過去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杜安會將他推出來。他卻沒有為侯中奎遮掩的必要。
張起巖說道:“侯家所過,寸草不生。坊中早有傳聞。至於侯中奎------,”他微微一頓,說道:“反正從來沒有敢告侯家的狀子。而侯家也從來沒有給我這個縣令面子。”
張起巖這一番話,意味深長。
說實話,侯傢俬下掌握的產業不少。不僅僅在鄴都,在中原在江南都有。號稱天子外庫。絕非虛言。想想就知道,這個時代有皇室這麼硬的靠山,侯家會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嗎?
根本不可能。
或者說,有什麼生意比利用權力壟斷一切賺錢。
侯家風評,不僅僅是侯中奎自己的風評。也是侯家的做事風格。
這裡並不是說,其他士大夫的本質比侯家更好,而侯家這種狐假虎威,媚上欺下的家族,風評的確更不好。
沒有人告侯家,並不是侯家清白如水,而今所有人都知道告了侯家,也沒有用處。
下面的人為上面的人背黑鍋,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讓上面人為下面背黑鍋,卻是大忌之中大忌。
杜安不提出這個問題也就罷了。而今提出來,秦公公那種遮遮掩掩的態度。立刻不能繼續下去了。
雖然這幾個人在私談,但是每一個人都毫不懷疑,這裡的談話,隨時都有可能到大魏皇帝的案頭,區別僅僅是大魏皇帝想不想看而已。
杜安說道:“諸位,特別是秦公公,陛下派人你來做什麼?是為殺死人侯中奎的人遮掩,還是為陛下掃尾。或者說,你的本意,就是將事情壓下去,讓侯家所有的事情,都堆到陛下身上。”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