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突然打斷夏孤小炎的話說道。
夏孤小炎順著老者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極快身影在林間一閃而過。但他再回頭時,算命老者已然消逝不見。
“前輩!”夏孤小炎喊了一聲無聲回應,只有蒼翠的遠山和漸漸黑暗的天空傳來他的回聲。夏孤小炎心說,想不到這小小的真瞎狗莊竟然臥虎藏龍,今晚肯定有事發生。
黃昏終於降臨,天上烏雲更濃,陰沉沉地籠罩著整個真瞎狗村,似乎一場大雨即將降臨。
夏孤小炎偷偷潛入賈府的後院,見前院燈火輝煌,喧鬧無比,後院卻靜悄悄的,於是他從後院的一間間屋子小心搜尋著。
一個房間內燈光閃爍不定,隱隱傳來女子的啼哭聲。夏孤小炎心想,應該就是這間了。他一縱身,流星般的飛到那間房上,然後金鉤倒捲簾,貼在視窗,舔開窗紙,往內看。屋內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被綁在床頭,哭的淚人似的。旁邊還有個肥胖的老媽子,在不住地勸。
“我說李姑娘,你嫁給我們家老爺,要吃有吃,要穿有穿,還有人伺候,還有什麼可委屈的呢,這做女人啊,挺難的,一輩子圖的什麼,不就是嫁一個有錢的人家嗎。雖說賈老爺年紀是大了點,而且有了十三房妻妾,但他說了,你要是答應了嫁給他,一定會將你當作正房對待的。怎麼樣啊,李姑娘?”
“我不,我不要……”
“你再想想,這多好的事啊,可是很多家的姑娘想都想不來的好事啊。”胖老媽子耐心勸道。
“我不,我要回家……”
“哼,”那個肥胖的老媽子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看李姑娘還是不答應,就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微怒道:“李姑娘,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賈老爺,到時候,吃苦的可是你自己。”說完她站起身來,又指著幾個丫鬟說道:“你們幾個給她鬆綁,時辰就快到了,給李小姐梳妝換衣,打扮漂亮了,馬上賈老爺要她在大壽之上一起拜堂成親呢,到時千萬不能哭哭啼啼的,她要再不聽話,給我打。”那個“打”字說的特別的重而狠辣。
幾個丫鬟答應一聲,就去解李小姐身上的繩子。李小姐更加的哭鬧不休了,但哭鬧歸哭鬧,這時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夏孤小炎在窗簷上看了一會,心想,這個就是李老頭夫婦的女兒李姑娘應該不會錯了,還好沒有成親,來得及。正準備要動手之際,突然感覺房上有很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夏孤小炎以為被發現了,驚得倒回身來,緊緊貼在房簷,大氣都不敢喘息。抬頭偷望一下,看見一個身影如夜鶯般向不遠處的一座房子掠去。夏孤小炎心想,不對啊,一個告老還鄉的知府的家裡怎麼會出現江湖人士呢?絕對有蹊蹺。他有心現在就搭救李姑娘,不節外生枝,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於是想了想決定待查明瞭那個夜行人幹什麼再說,只要前院祝壽典禮正式開始,無亂怎麼稀奇事也要準時回來救李姑娘。這樣決定之後,夏孤小炎一躍而起,然後彷彿夜梟飛行一樣向剛才的夜行人追蹤而去。
這是一座獨樓,夜行人就在這裡一閃不見了。夏孤小炎落在一個花壇裡,發現有一個房子裡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看巡邏的家丁過去之後,一閃身跳到牆邊,再順著窗子翻身進屋,屋裡有一里間,燈光暗淡,但裡面沒人,夏孤小炎正要進去,突聽低低的談話聲傳來,但是屋子裡明明沒人啊。觀察了一會,夏孤小炎明白了屋子裡肯定有一個暗室。於是輕輕進去,躲在一個靠近暗室的書櫥邊,剛好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這時,裡面談話的聲音一下子清晰起來。
“賈大人,賈堂主,這一次你丟了知府的職位怎麼解釋?”一個女人的帶有很柔媚的聲音問道。
“二位尊者,這一次都是因為監察使陸文懷,揪住了我的貪汙案不放,一再的上書彈劾我,雖然太師潘仁美和樞密使王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