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冰人總部。
吳松正一臉無奈地看著面前,那位賴在自己沙發上不走的老頭。
“你這老小子回來半個月了,除了打架就是賴在我這裡摸魚,能不能幹點正事?”
李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拿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小口,長舒一口氣。
巴適得很啊。
這小日子才叫生活啊……
吳松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這條老鹹魚。
雖然嘴上很埋怨,但吳松還是離開了辦公桌,坐到沙發上。
緩緩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吳松準備陪自己的老兄弟聊上一會天。
“你那傷勢怎麼樣了?”吳松假裝不在意地隨口問道。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此刻的李臉色有些許的發白。
並不是白人正常膚色的那種白,而是一種病態的慘白色。
李不比霍魚。
霍魚有系統傍身,有夥伴,有守夜人小隊。
所以在今天這場大戰之前,霍魚和地底人之間的戰鬥幾乎沒怎麼受傷。
甚至面對‘空之墟’的地底人首領,他能做到一招秒殺。
但李則不同,本就受了傷的他在南極又經歷了幾次惡戰,此刻身體依然是虛弱狀態。
李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小問題而已,你少操這些沒用的心。”
吳松抿了一口茶水,不耐煩地說道:“狗咬呂洞賓,我懶得管你。”
“不過,老李啊,自從你從北極回來,怎麼打起架來更加不要命了?”吳松暗戳戳地詢問道。
李聽到這句話,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茶水,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我現在和你可不一樣,我的能力和意志都有了繼承者,已經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切。”吳松不爽地嘖了一聲,“什麼繼承者?霍魚那小子有自己的路,人家不是明確說了不會繼承你的意志嗎?”
李眉毛一橫:“老東西懂什麼?”
“道路相不相同不重要,最後到達的目的地一樣就可以了。”
聽見這句話,吳松罕見地沒有回懟過去。
李說的很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霍魚也算是他的繼承者了。
只不過繼承的東西,是職責而已。
不過吳松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自己老夥計的身體情況。
本就是六十多歲高齡的老年人了,還要這麼拼命地和地底人戰鬥,萬一稍有不慎,那可就是追悔莫及。
正當吳松打算繼續勸說幾句之時,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辦公桌旁邊的警示燈大亮。
吳松‘噌’地站起身,向辦公桌走去。
李在後面不緊不慢地問道:“緊急情況?哪個科考站的?”
吳松一臉嚴肅,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這個辦公室直接聯通的警示燈只有一個科考站,249科考站。”
聽到此言,李也坐不住了,
他將嘴裡的茶水吐到吳松的茶杯裡,慌忙站起身:“那你還等什麼,趕快問問出什麼事情了?”
此刻的吳松完全沒察覺李的小動作,他快步拿起通訊器,側耳傾聽起來。
通訊器對面的蘇佩佩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
蘇佩佩無疑是一個合格的通訊員,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精確的語言,給予對方最明確的理解。
這邊的吳松連連點頭,沒有打斷,臉色卻是越加嚴肅了起來。
兩分鐘後,蘇佩佩將所有情況說完,吳松才回複道:
“好,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立刻使用衛星勘察一下。”
吳鬆放下通訊器,無視了一旁抓手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