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鐳射掃過的屍體很不好看，霍魚從系統空間中兌換了兩個裹屍袋，將兩名烈士的遺體裝了進去。

軍隊戰士們和全體守夜人在一旁列隊，沒有人發出聲音，任由雪花拂過他們的臉龐。

等都霍魚親手將兩名守夜人的屍體收斂完畢，他們才挺直腰桿，齊齊敬禮。

手掌抬起，久久不願放下

霍魚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只是蹲坐在雪地上，雙眼恍惚地看著地上的袋子。

有戰爭就有死亡，就有犧牲。

霍魚很清楚這一點，哪怕他很強，他還有系統和霍去病的幫助，卻依然不可能保證自己的手下一個都不死。

甚至，未來他自己也會死。

要說悲傷的情緒是有的，但沒有那麼多。

霍魚只是覺得，從這一刻開始，他的意志更加堅定了。

彷彿兩名守夜人將他們殘破的靈魂和意志送給了自己，讓自己帶著他們最後的一份牽掛，繼續戰鬥下去。

“王承、順子，一路走好。”霍魚合上裹屍袋的拉鍊，默默說道。

短暫的送別儀式後，霍魚讓華國士兵們帶著兩名烈士的屍體進入【祁連】空間。

然後釋放出那些汗血馬，自己帶著守夜人騎馬趕回科考站。

雖然自己能把他們都收進【祁連】空間，但霍魚還是沒有這麼做。

尤其是在守夜人小隊出現傷亡後，霍魚更是意識到了他們還需要成長和磨鍊，光是刻苦訓練是絕對不夠的。

騎馬長途跋涉，也算是實戰訓練的一種。

全體守夜人上馬，霍魚剛準備離開，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

“宿主，還有一個戰利品你沒拿走呢。”

“什麼？”霍魚疑惑地回過頭，看著空蕩蕩的雪原，和那已經因為失去動力而沒有了光澤的大眼珠狀墟實體。

等等墟實體？

“你的意思是，這個大眼珠子也能被我帶走？”

“當然。”系統繼續說道，“你掌控了墟終端，就掌握了一切。”

“在沒有動力的情況下，這玩意就是一堆廢鐵。”

“有動力之後，它是一個飛行器。”

“如果你有足夠的認同點，我甚至能幫你開啟‘空之墟’的墟空間，讓你進入他們居住的空間內。”

霍魚恍然大悟，隨即問出了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道理我都懂，但是‘空虛之’是什麼？”

“空之墟！”系統差點被霍魚氣歪了鼻子。

如果它有鼻子的話

“空之墟，這是眼前這個墟的名字，擁有控雪能力的那個墟叫做‘雪之墟’，它們的名字大多和眷顧能力的種類有關。”

“哦。”霍魚點了點頭，“那‘雪之墟’的大眼珠子呢？他們只有人來了，沒看見墟實體啊。”

“估計是被自行摧毀了，或者隱藏起來了吧。”

霍魚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轉身走到墟實體旁邊將它收進了【祁連焉支】空間中。

【祁連】空間中，大暴一臉懊悔地蹲在一旁。

旁邊的謝頡津津有味地觀察著一大灘已經風乾的龍糞，手裡拿著祖傳小木棍不斷撥弄著。

嗖——

一道墜落聲響起，一個大眼珠子從天而降。

謝頡抬頭看去，暗道不好，小木棍一扔，整個人飛快地竄出去十多米。

動作之敏捷，霍魚在這裡都得驚呼一句老當益壯。

啪嘰——

好巧不巧，這大眼珠子正好掉在了那灘龍糞上面。

一時間，糞土飛揚

喧囂過後，謝頡和大暴不知所措地抬頭望去，兩雙眼睛再次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