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道冰冷的目光齊聚在一起,在場的霓虹國守冰人無不心驚膽戰。
心理素質差一些的霓虹人,已經失神地癱軟在雪地上,身下出現尿漬,散發出了難聞的氣息。
守夜人的埋伏是上天入地的,給人一種天下之大,無處遁逃的感覺。
這種壓迫感一般人承受不住,更何況是這些常年被松下柱pua的霓虹國守冰人呢?
霍魚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機,觀察了一下松下柱的表情,意外地發現對方並沒有特別失態。
他的表情更接近麻木。
不愧是能當上站點級科考站站長的人物,這點氣魄還是有的。
如果是在亂世,沒準還能當上個梟雄什麼的。
霍魚笑著看向松下柱:“松下站長,味增湯好喝嗎?”
松下柱麻木地和霍魚對視一會,過了許久才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霍魚點了點頭:“所以說啊,人不能吃得太飽了,喝得太飽了也不行。”
松下柱冷笑一聲:“這話怎麼說?”
“人在飢餓的時候,通常只有一個煩惱。但是一旦吃飽了,就會有無數個煩惱。”霍魚嘆了口氣,“松下站長,你就是吃得太飽了啊。”
松下柱有所觸動,但臉上卻並沒有太過悔恨的表情。
生於霓虹國這個畸形的國度,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不斷膨脹的野心就是他活著的意義。
“怎麼說,松下站長?”霍魚從空間揹包中拿出一副手銬,“自己戴上,還是我幫你?”
松下柱注視著那副亮閃閃的手銬,嘴角由不自主地帶上一抹笑意。
“笑什麼?”霍魚面無表情道。
“笑我自己,機關算盡,卻落得這麼個下場。”死到臨頭了,松下柱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這是人類的本能,與心性無關。
心理素質再強的死刑犯,在上法場的一瞬間,也會覺得身體不聽使喚,雙腿發麻。
聽見松下柱的話,霍魚不由得撇了撇嘴。
就這?還特麼機關算盡,你小子還要上畫面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無非就是下個迷魂藥,做點小手腳唄
你這機關都是和梁山的智多星吳用學的吧?
華國隨便找出來一個看過《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的小學生,都特麼比你用計謀用的好。
霍魚也不和他廢話,快步上前‘咔嚓’一聲將手銬戴在了他的手上。
手銬閉合的一瞬間,周圍突然白光大亮。
霍魚迷茫地回過頭去,本能地向身後的吳翊問道:“老吳,咱們還有別的伏兵?你安排的?”
吳翊瞳孔大開,有些沉重地說道:“怎麼可能?”
“霍魚,出事了,應該是地底人!”遠處站哨的白小墨突然對霍魚喊道。
不用白小墨多說,霍魚那雙接近火眼金睛的眼睛已經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首先看到的,是那一座座只在科幻電影中出現的梭形飛船。
和地底文明接觸到現在,霍魚還從未見過他們的交通工具,似乎地底人就是靠雙腿趕路的。
守冰人高層也就此討論過,他們認為地底人本身就有一定的急行軍能力,所以交通工具使用的頻率不高。
但是在這一刻,梭形飛船的出現打破了這一觀點。
地底文明是有交通工具的,而且這種梭形飛船的體積相當巨大,至少能裝下幾百人。
漫天的光芒都是梭形飛船的燈光,無需細數霍魚就知道,光是視野中就有十八輛飛船將自己一行人團團圍住。
而在視野之外,還有源源不斷的飛船趕來。
不只是飛船,還有那密密麻麻的地底人,如同蝗蟲出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