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沒受什麼影響啊?”白小墨突然問道。
霍魚心中一愣:“什麼意思?”
白小墨指了指那片剛剛凍結的冰層,說道:“看到這種事後,你……”
霍魚這才明白,她在問自己為什麼目睹基地車在眼前炸燬,卻仍和沒事人一樣。
從情感上,霍魚還是為此而悲傷的,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親眼看見那麼多守冰人同事葬身海底,霍魚自然會產生共情。
只不過,霍魚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正常人大很多。
畢竟連繫統都見過了,又是兩世為人,再強烈的刺激,也難以突破霍魚的心理防線。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生於心,顯於身。
連生死都經歷過,內心就會強大到任何刺激都難以攻破心理防線。
“雖然看到這種事很難過,但是,我沒事。”霍魚如實說道。
“如果覺得有任何問題,可以找我做心理諮詢,我給你打折。”白小墨見霍魚真的沒事,便開玩笑道,“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心理諮詢師,有證書的。”
“打什麼折?給我打骨折嗎?”
“滾,不識好人心!”
兩人互相小聲鬥著嘴,時間很快慢慢過去。
不多時,一輛純白色的基地車從遠方駛來,基地車頭飄揚著紅色的華國國旗。
一旁的蘇健抬起頭,看向這輛基地車的眼神有些失神。
“你們099科考站的基地車?”霍魚問向身旁的白小墨。
“嗯。”白小墨自豪地點了點頭,“我們099科考站的專屬基地車,【白澤號】。”
霍魚若有所思。
似乎華國科考站的基地車都是以華國古代傳說中的神獸命名。
而且每個科考站的成員,對自己科考站的基地車,都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感情。
如此看來,蘇健的應激障礙也可以解釋了。
代表整個科考站精神寄託的基地車被炸燬,那麼多朝夕相處的守冰人犧牲,再加上不知身份的內奸。
哪怕是鐵打的人,一時也接受不了這多重打擊。
【白澤號】速度逐漸放緩,最終在霍魚面前停下。
帶著黑框眼鏡的劉沢下了車,看到霍魚後明顯愣了一下。
“霍站長,又見面了。”
劉沢快步上前,主動且真誠地伸出右手。
霍魚有些懵逼地伸出手。
劉沢緊緊抓住霍魚的手,用力搖了搖。
霍魚任由劉沢握著手,腦袋裡還是懵懵的。
自己雖然和他有點交情,算是點頭之交,但沒熟悉到這個地步吧?
這人別是有什麼想要砍斷袖子的特殊癖好吧?
想到這,霍魚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試探道:“劉站長,你這是?”
劉沢一臉感激地回答道:“霍站長,您是不知道啊,我們站長自從從你那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是一天一作妖,現在改成三天一次了,也不捉弄人了,天天就唸叨著什麼……小魚和小團。”
“您幫我們099科考站全體守冰人,解決了大麻煩啊!”
劉沢‘聲淚俱下’地控訴著,一旁的白小墨氣得臉色發紅,身後的099科考站成員則是強忍著笑意,撇過頭去。
開玩笑,劉沢是副站長,可以吐槽白站長。
他們只是普通的科考站成員,要是現在跟著笑,回去絕對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劉沢突然看到白小墨懷裡的小魚,一臉感激道:“這位就是小魚先生吧,謝謝你,謝謝你。”
小魚一臉疑惑地看向霍魚。
“嗷嗚?(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