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站長不在呢。”蘇佩佩細聲細語地說道。
“不在?他幹什麼去了?”
蘇佩佩想到霍魚的囑託,如實道:“他出去了。”
對方安靜了幾秒,似乎是沒有習慣蘇佩佩的廢話文學。
見對方沉默,蘇佩佩依然客氣地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是249科考站的通訊員,我可以向我們站長轉告。”
“好。”對方開口道,“我問你,誰允許你們擅自出動了?”
“還有,你們對不法組織的基地做了什麼?讓你們搬物資,不是讓你們把家都給拆了。”
蘇佩佩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但她轉念一想,又想起了霍魚的囑託:
裝傻啊不是,裝小團!
於是,蘇佩佩小臉憋得通紅,半天才對著通訊器來上了一句:“嗷~”
對方直接被搞沉默了。
“你說什麼?”
蘇佩佩紅著臉又叫了一聲:“嗷?”
kuang——
通訊器中傳來一陣砸桌子的聲音,隨即通訊就被結束通話了。
蘇佩佩有些恍然地看著通訊器,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兩個月之前,自己還坐在對面通訊器前的位置上,為009科考站給各個下屬科考站發號施令。
而現在自己的立場直接互換,變成了聆聽009科考站的命令。
這種感覺有一絲失落,更多的則是奇怪。
蘇佩佩嘆了一口氣,很快就把這些情緒甩開。
相比於聽令和發令,她更在意自己所處科考站的氛圍。
她寧可在249科考站聽命令,也不願意回到嚴肅冷漠的009科考站去發號施令。
滴滴滴——
就在蘇佩佩思維發散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雪地車鳴笛的聲音。
蘇佩佩立刻走到總控屏前,透過監測系統確認了回來的是霍魚等人,這才控制科考站大門緩緩開啟。
在院落中練功的焦月和楊恬也停了下來,走到大門處等待雪地車進來。
“叮咚,叮咚,叮咚!”
“快快快,有傷員啊,快準備手術。”
雪地車一邊發出急救車的聲音,一邊在院落中停穩。
霍魚從頭車走下,一臉黑線地看著‘嘴’動發出急救車聲音的吳翊,無奈道:“別鬧了,趕緊把人抬起去,別死在我院子裡。”
吳翊和衛棣用車載擔架抬著受傷的不法分子從焦月的身旁經過,凌然急匆匆地跟在後面。
等到幾人進入指揮所,焦月才收回目光,疑惑地問向霍魚:“什麼情況,這是哪個科考站的同事?”
“哦,是披著不法分子衣服的守冰人啊呸呸呸,是穿著守冰人制服的不法分子。”
霍魚撓著腦袋,惱火道:“凌然這小子,把我都給帶壞了。”
焦月看著空空如也的三輛雪地車,奇怪道:“你們遇見襲擊了嗎?怎麼一點物資都沒帶回來?”
按照霍魚那個雁過拔毛的性格,就是敵人是條狗,都得拔它兩根鬍子回來。
怎麼可能空手而歸?
“放心吧,我的焦大隊長。”霍魚眉飛色舞道,“收穫頗豐。”
就在這時,早已經走進指揮所的凌然又跑了出來:
“站長,別在那裡杵著了,快進來幫我手術,一會這小子連太監都當不成了。”
霍魚不可置通道:“給我個面子,我是站長哎,還用我幫你打下手。”
凌然沒好氣道:“全科考站就你最懂得急救,你不來誰來?”
雖然霍魚討厭血肉模糊的場面,救治的還是讓他厭惡的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