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中,不法分子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
凌然則從他的身上抱起了萌萌噠的小海獅,柔聲安慰道:
“好好配合,組織會保護你的家人。”
緊接著,他又跟人格分裂似的,突然換成了陰惻惻的語氣:
“不好好配合,哼,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而不被組織察覺,你信不信。”
實際上,凌然的長相很儒雅,屬於那種斯文的帥氣,一點都沒有兇狠變態的氣質。
可關鍵就在於,這種外表儒雅的變態才是最嚇人的。
不法分子連忙點頭:“我信,我百分百相信。”
凌然冷哼一聲,從身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記事本和一支筆,扔在不法分子胸口上。
不法分子剛剛甦醒,又被凌然嚇得不輕,被記事本這麼一砸,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現在,給我把你們下藥的時間、地點和目標一五一十寫下了,你可以慢慢想,但一定要準確。”
不法分子欲哭無淚地看著筆記本,有些膽顫地說道:“大哥,我能不能等一會再寫。”
“嗯?”
凌然抬起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法分子立刻帶著哭腔求饒道:“我的手麻了,抬都抬不起來。”
凌然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拿起筆記本:“你說,我幫你記著,記住了,想好了再說。”
凌然拉過來一個椅子坐在上面,拿起一旁的小海獅當做寫字板。
小海獅懵懵地眨了眨眼睛,砸吧砸吧嘴巴,沒有反抗。
如果小海豹在這裡一定會哭著讓它快跑,因為自己就是這麼一步步淪為工具豹的。
不法分子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如實說了起來:
“16日,我們給這群海獅下了藥,地點是……”
“20日,我們給三頭北極熊下藥,地點是……”
“22日,遇見一群遷徙的海象……”
“日,我們給一群北極狼……”
“等等。”凌然猛地抬起頭,“哪群北極狼?”
不法分子被嚇得一個抖擻,連忙回答道:“離這裡有三百多公里遠,一處凍土層上面的十多隻北極狼。”
凌然深深看了他一眼,確定對方沒有說謊,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收回目光,如實記下這群北極狼的大概位置,這才繼續說道:“行,繼續說吧。”
滴滴滴——
不法分子剛要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了雪地車鳴笛的聲音。
兩人同時向窗外看去,凌然嘆了一聲:
“我們站長回來了啊。”
不法分子忍不住恐懼地嚥了下口水。
站員都這麼變態,站長得變態到什麼地步?
“放寬心。”凌然伸出手拍了拍不法分子的腿,“我們站長和我一樣,都是好人。”
不法分子連忙點頭。
媽的,要不是你拍的是我剛剛被你截下來的右腿,我差點就信了。
沒過多一會,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然後,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霍魚手持鷹眼之弓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媽的,今天點子真背,打幾個海獅差點把白小墨直接送走。”
霍魚罵罵咧咧地走進急救室,熟門熟路地走到桌子旁,拿起一瓶功能飲料狂飲了一大口。
“咦?”喝完水後,霍魚總算看見了躺在床上一臉驚恐的不法分子,“一隻腿,你醒了?”
雖然被起了奇奇怪怪的外號,但是不法分子不敢反駁,連忙討好地衝著霍魚點了點頭。
霍魚理都不理他,直接問向凌然:“怎麼樣,咱們的一隻腿先生有沒有積極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