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
夕陽西下,海面風平浪靜,雲朵漸漸散去。
一輪銀色的美麗圓月懸掛在黑暗深邃的天空之中,映照著波光粼粼的海面。
當夜幕再次降臨,就是249科考站小隊再次啟程,前往茫茫大海的時候。
自從得知大暴它們的小命保住了,霍魚才感覺到一切真的結束了,連著兩天戰鬥下來所累積的疲憊感頓時席捲而來。
他也就不管蘇健他們如何折騰,帶著自己的夥伴們跑到臨時營地搭建的庇護所裡面,狠狠地睡上了八個小時。
睡眠是祛除疲勞的最佳的方式,睡醒之後,眾人只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好像重新從孃胎裡出來一樣。
人得到休息,船也不能落下。
停靠在海邊的紅蛟號,也已經被負責維修的守冰人修好了。
要不說還得是自己人靠譜呢,這些守冰人同伴不僅修好了船底的破洞,還給船體做了一個深層次的保養。
甲板被他們清掃的乾乾淨淨,重要的機器裝置也塗抹了保養蠟。
維修船隻的負責人對紅蛟號讚不絕口,甚至提出以一艘比紅蛟號大一倍的科考船來換它。
霍魚還是婉拒了,紅蛟號雖小,但裝置齊全,而且還是為249科考站立下功勞的小船,怎麼也不可能把它換出去。
249科考站五人小隊穿戴整齊,後面跟著三隻毛茸茸的小傢伙,走出已經頗具規模的臨時營地。
蘇健已經命令守冰人們將營地擴建,外牆已經用便攜材料牢牢加固,並配上了大門。
他們還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記錄一些恐龍們的實驗資料和影像,收集不法分子的罪證。
同時,這也是為向民眾們公佈恐龍島存在做準備。
霍魚摸了摸肩膀上的小雪鴞,看向聚集在營地之外的恐龍群。
大暴站在恐龍群的最前端,那對血紅的眼眸流露著完全和它外貌不匹配的溫和。
霍魚嘆了一口長氣,走上前和恐龍們道別。
雖然不捨,但霍魚已經為這些大傢伙們爭取了最好的結果,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曾在前世中聽到過一句話:
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自始至終陪著走完。
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捨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
現在,就是和大暴它們揮手道別的時間了。
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眼淚和煽情。
幾人默默乘坐在大暴的腦袋上,大暴又慢慢把他們送到了來時的洞口。
大家沿著洞穴走向石灘,前往紅蛟號。
“哎。”白小墨突然嘆了一口氣。
女漢子也是女生,感情要敏感許多,對於離別的抵抗力弱一些。
霍魚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別嘆氣了,這裡距離咱們科考站又不遠,以後再來看它們就是了。”
白小墨眼睛一亮:“真的嗎?”
霍魚微微一笑。
偶爾來看它們有什麼意思?
有系統在,自己早晚會建設一個世界上最大的科考站,到時候直接把這些恐龍接過來住。
一旁的吳翊也惆悵地從兜裡拿出一根菸,點上吞雲吐霧起來。
霍魚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抽?再這麼抽早晚抽死。”
吳翊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怕啥,我從26歲就開始吸菸,一天兩包煙,現在都24了,啥事沒有……”
霍魚:。。。
原來你特麼都已經抽死了,又投胎一次了啊?
吳翊斜看霍魚一眼:“你以前一天幾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