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焦月緩緩睜開眼睛。
自己躺在一張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大床上,入眼的是一個簡樸卻很潔淨的臥室。
她努力歪過頭去,腹部傳來一陣刺痛,昏迷前的記憶隨之浮現。
臥室的地板上有一個黑色的睡袋,睡袋裡面有一位少年正沉睡著,胸口微微起伏。
少年面容俊朗而堅毅,懷裡抱著一隻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狼崽,身後的大號狗窩裡還躺著一隻乖巧可愛像布娃娃一樣的小白熊。
這是直播時救出的那隻瘦弱的小白熊?怎麼變得這麼胖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焦月的目光,那隻小白熊衝著她眨了眨眼睛,嘴角無言地扯動了一下。
焦月一臉愕然,這頭小白熊在笑?
儘管那頭小白熊很可愛,但焦月還是收回來視線,打量起臥室的陳設和環境,這是她外勤多年養成的習慣。
臥室內沒有其他多餘的擺設,除了離睡袋很近的那一大一小兩個狗窩。
沒人和動物發出聲響,但焦月還是感受到了一種溫馨而安全的氣氛。
環顧一圈後,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用全力勉強掀開身上帶著薰衣草香的被單,看向自己的腹部。
盈盈而握的腰間纏上了一層潔白的繃帶,上面只洇出很少的血跡。
焦月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腰間只有那一層繃帶,沒有其他衣物,
她的臉龐瞬間變得嫣紅。
“唔……”正當焦月獨自羞澀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慵懶而驚喜的聲音,“你醒了?”
焦月連忙放下被單,有些驚喜地看向霍魚的位置。
只見霍魚揉著朦朧的睡眼,一臉開心地看著額那頭小白熊?
焦月:。。。
這麼大的人還在這呢,喂。
那頭小白熊歡快地咕嚕一聲,撒歡一般撞進了霍魚的懷抱。
“哈哈,快讓爹看看你,孩子餓得都脫相了,我給你留的食物都吃了沒?額……那麼一大盆子特製狗糧加牛肉乾,你小子一個早上都吃沒了?”霍魚一臉笑意地和懷裡的小團嬉戲著。
一旁的焦月聽得真切,瞬間覺得資訊量好大。
看著霍魚和小團親暱的互動,焦月轉而露出姨母笑,喜笑顏顏地看著一人一熊打趣嬉鬧。
半晌過後,被小白熊嬉戲著撲倒的霍魚才看見床上那道麗影。
看到焦月正面帶笑容好奇地觀察著自己,霍魚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你醒了,怎麼樣傷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焦月微笑著搖頭:“就是有點疼。”
霍魚拍拍身上的小白熊,又摸了摸被吵醒的小魚,掙扎站起身:“那是正常現象,哨所裡還有止痛片,我待會給你拿來。”
焦月溫柔一笑,點了點頭。
覺得對方躺著和自己交流不太舒服,霍魚遲疑道:“躺很久了吧,要不要扶你坐起來?”
焦月臉上又是一紅,連忙搖頭。
霍魚這才想到,之前手術時為了爭取時間,自己直接把她的衣服用剪刀剪開了。
術後為了防止傷口感染,又把弄髒的衣服都脫了,現在她上身應該只穿著內衣。
“咳咳,你餓不餓……額,忘了你術後要禁食的,那我去給你弄點水來……”
說罷,霍魚抄起地上的小魚,飛也似的跑下了樓梯。
不能怪霍魚尷尬,長了這麼大兩個世界處的女朋友加起來也沒超過哆啦a夢的手指頭。
沒辦法,從小就不太會和女生說話。
霍魚強烈懷疑自己的直男屬性是遺傳的,沒看到他祖宗都封侯了,還沒娶妻子嘛……
樓上,焦月和小團一人一熊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