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獸潮,大多數人腦海中都會出現這樣的畫面:
各種各類的猛獸猙獰地嘶吼著,踏出一片塵土飛揚,如海嘯般席捲而來。
這些畫面大多是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帶來的想象,在現實中幾乎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場面。
現實中勉強可以稱為獸潮的行為,要麼是社會性動物狂躁,要麼是遷徙性動物進行大遷徙。
非洲草原大遷徙就已經很接近獸潮了,但非洲地廣人稀,大遷徙的路上基本沒有人類大型聚居地,並不會對人類造成威脅。
而如今,動物集體狂躁確實真真切切發生在霍魚的面前了。
霍魚明顯能感覺到,腳下的凍土和冰層在微微顫抖,耳邊似乎傳來動物的嘶吼聲。
他從背上取下鷹眼之弓握在手裡,視野瞬間拉開擴大。
視線中出現了數以千計的小黑點,這些都是被驚到的北極生物。
北極狼、北極熊、麝牛、馴鹿……
無論是溫順的食草動物,還是殘忍的肉食動物,此刻都化為了失去理性的野獸。
“情況不太對,我們先躲一下。”霍魚對著鏡頭說了一句,連忙回到雪地車上。
發動雪地車後,霍魚向受驚的獸群前進方向的側面開去。
這種情況下,無論是順著獸群跑還是逆著獸群跑都是不明智的,天知道這些受驚反常的野獸還要跑多久,哪怕逆著獸群跑也有可能因為雪地車沒油而被追上。
霍魚心中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沒有把狼群帶來。
在這種時刻,狼群一旦陷入獸潮,不說是凶多吉少,至少也得跑丟好幾個。
自己的狼群每一個都是寶貝,可不能憑空折損在這裡。
雪地車在霍魚的操縱下咆哮一聲,向斜後方駛去。
霍魚擁有鷹眼視覺看得很遠,但攝像頭還未能捕捉到獸群的全貌,正當觀眾們一頭霧水搞不清緣由時,獸潮已經出現在螢幕中了。
跑在最頭前的是霍魚和觀眾們都很熟悉的動物,北極狼。
人們在形容一種動物奔跑迅速且輕盈時,經常會用“踏雪無痕”這個詞來隱喻。
在雪地上奔跑一點痕跡不留那是不可能的,但這世界上最接近‘踏雪無痕’境界的動物,也就是可以以時速六十五千米的速度在雪地上如履平地的北極狼了。
但面前這些北極狼可沒有那麼瀟灑,反而有些狼狽。
每隻狼的下半身都黑黢黢的,沾滿了泥水和冰碴,和霍魚懷中純白色沒有一絲雜毛的小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往上看,每一隻北極狼那雙狼眼都是通紅的,嘴巴大張流著涎水,上半身的毛髮雖未髒,但也是亂糟糟的。
“北極狼是極地動物中最善於長時間奔襲的,哪怕是身在獸群之中,它們也可以憑藉靈敏的身手和速度安然脫身,就是看上去狼狽一些。”
霍魚把雪地車停在暗處,和觀眾們解說著。
這些狼狽的北極狼就在霍魚三百米外的地方跑過,它們一心亡命奔跑,連看都沒看霍魚這邊一眼。
以北極狼的靈敏嗅覺,霍魚又處於下風口,它們不可能毫無察覺,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些可憐的北極狼真的被之前雪蓋崩塌的驚天氣魄嚇破了膽。
霍魚也不在意它們,微微俯下的腦袋算是對這些嗜血野獸的唯一尊重。
以霍魚現在的武力值,打敗幾隻嚇破膽的北極狼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在北極狼剛剛過去之時,鏡頭再次捕捉到了一頭龐然大物。
“是麝牛,這種動物老觀眾應該在我的直播間看過。”霍魚興致勃勃地小聲說道。
“這種動物體重在200kg-410kg之間,絕對稱得上是龐然大物,幸好咱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