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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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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不講理,明明是你始作俑者。”初染不肯服軟,可話卻是越說越沒底氣,最後“始作俑者”四字幾乎輕不可聞。

“照你所說,你的病還是我的錯了?”毓縭啞然失笑。對於昨晚之事,他也有仔細想過,怎就單單他能救她,有果必有因,可究竟是什麼,他依舊毫無頭緒。而這眼前女子明知自己理屈,卻還是嘴硬,此情此景又讓他看到了她昔日的那身桀驁,只是今日有些不同罷了。

“那可不一定。”初染粲然,眉眼彎彎,“說不定城主就是上輩子欠了我的,然後這輩子來還呢。”

聞言,毓縭卻是一陣恍惚。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你用全部的血來償我!

夢裡妖嬈的血色,忽然蔓延開來。

見他一臉沉鬱,初染心中不免訝異,不過一句玩笑,怎麼他倒不說話了。看樣子,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應該是他很頭痛的麻煩事吧,因為他這個表情一直持續了好些時候。但,這些似乎都與她無關,他想的什麼她才懶的猜,而且也猜不到。

思忖半晌,毓縭忽然輕聲道:“你,聽沒聽過‘桃夭’?”

這回是初染楞了,她記得,他第一次在地牢看到她,也是這般迷惘和驚訝的神色,那時候,他口中也喃喃著“桃夭”二字,冷漠的面龐,頭一回有了些許溫暖。

“城主說的‘桃夭’,可是《詩經》裡說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初染試探道,“真不知,城主原來也是風雅之人。”

對於她的回答,毓縭心中莫名閃過一絲失望,曾經他問芙蓉,芙蓉也是這樣說的。

“怎麼,我說的可有什麼不對?”初染又問,眼睛牢牢地看著毓縭,他是知道些什麼?紫笙說過,他喜歡桃花,莫非也與桃夭有關?桃夭是她的名,若他不是在叫她,那他是在叫誰?

“沒有。”毓縭的神色又恢復了淡然,“你並沒有說錯。”

“我沒有說錯,可是我也沒說對,是不是?”初染又試探著追問,見毓縭似有預設之意,她便更堅定了心中所想。“我聽說棲鳳居里的桃花長年不敗?”

“聽說,你是聽誰說?”雖是問句,可毓縭說來卻無一點疑問的語氣,反倒多了幾分冷漠,“你想知道什麼直說就是,拐彎抹角不是你的性子。”

被他一語道破,初染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掩飾過去。瞥了毓縭一眼,她故意緩緩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裡也有滿園的桃花,而且四季常紅,與城主所種,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才好奇問問,不知道這花是怎麼種的?。”

“哦?”毓縭挑眉,看不出來是信還是不信,頓了頓,他忽然問:“喜歡桃花嗎?”

“桃花多豔,人人喜歡。”初染不痛不癢地答了這麼一句,繼而歪頭笑道,“若有女子美如桃花,那必然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城主以為呢?”

“的確。”毓縭沒有否認。

“若權情相衡,又當如何?”

“男子多要權,女子多重情。”

“城主說的極是。”初染點頭,“天下有志如城主者,窮其心智以求權位,但是在我眼裡,根本不名一錢。泠月御宇江湖幾十載,絕非鳳城可比,但為何獨獨偏安一隅,不願攻城略地,謀圖江山。泠月若要奪,這柒瀾怕是早就換了國姓,可還會任由城主擴張勢力,以至於今日兩相對峙?!泠月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初染一席話,字字錚錚。

“城主該知道,這些年來,泠月從未與鳳城爭過什麼。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城主又何必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