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只要嫡長公主沒有大的過錯,都會被封為第一公主。換句話說,若是鳳兮公主還在,那麼第一公主也許就不是她了。”
“哦。”初染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倒是謝謝掌櫃解惑了。”
“哪裡哪裡,二位慢用。”掌櫃客套幾句去了。
初染飲了幾口茶,忽然發現慕容蕭也是如此,很是奇怪:“誒,你今天怎麼也扮斯文喝起茶來了?”雖說他不好酒,不過上酒樓喝茶倒是頭一遭。
慕容蕭笑笑:“昨兒喝過了些,再說,你一個人喝茶也沒趣,乾脆湊個對兒。”見初染臉色不對,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又傻了?”
“沒,沒事。”初染含糊地搪塞幾句,又低頭一個勁兒地喝茶,似乎要把整個臉都埋進去。原來,他是為了她。。。。。。
慕容蕭看她有趣的模樣,低聲笑了出來:“喂,若你真是鳳兮,那會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初染不解其意,瞧他正兒八經地很是好笑,“又不是唱戲,哪有那麼巧的事!——你怎麼問這個?”
慕容蕭笑笑:“我不是好奇麼,怎麼人人都錯認了。再說,這世上什麼稀奇事沒有啊,四年前的你,能想到今日會坐在這裡與我喝茶麼?”
“這倒也是。”初染點了點頭。曾經桃花樹下的純真,終已一去不返,究竟是哪一年,讓一生改變。。。。。。“不過若我真是她,那可真要山雞變鳳凰了。”初染玩笑道。
“呵呵。可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過去嗎?”
慕容蕭一句話,讓初染怔忪半晌,許久,她才不濃不淡地開口:“就算我知道了又怎麼樣,都已經那麼多年,他們未必希望見到我。而且——”她笑:“突然多了爹孃,我也叫不習慣。”
“你這傻丫頭。”慕容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腦袋淨胡思亂想。”
初染歪頭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也是,我還真杞人憂天呢。二十來年的事情了,誰還記得啊,一個人也挺好,你說是不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初染剛才的不快通通掃到了腦後。晚上從樓裡出來,慕容蕭見起風了,便特意脫了外衫給她披上。
微涼的手,被握進一片溫暖。
“早些睡吧,不然會更醜。”送她到房門,慕容蕭別有深意地指了指初染紅腫的眼,然後做了個鬼臉,很聰明地在她生氣之前跑沒了影。
“這人真是。。。。。。”初染笑著搖頭。
推門進屋,她燃上燭火,正欲脫下慕容蕭的外袍,忽的一道黑影,一柄長劍。
[第五卷 沉浮:暗湧(二)]
頸間傳來的涼意使得初染陡然一驚,低呼一聲,她慌亂地向後退了幾步,腰撞到桌沿,打翻了上面的燭臺,“啪”地一記,再“骨碌碌”滾落到她腳邊。
黑衣人微微皺眉,眼光一凌,警覺地瞥向門外,果然看到了慕容蕭的身影。伴著“篤篤”的敲門聲,他戲謔道:“喂,你在裡面做什麼?”
初染不答,待她漸漸適應了黑暗,那懸著心才稍稍平復一些。看著眼前的人,她牢牢握住了袖裡的毒針,尋思著自救的方法。
“喂,你支個聲兒啊。”久久不見回應,慕容蕭原本玩笑的口氣有些急了,“夭兒,出什麼事了,夭兒?”
示意了一眼外面,黑衣人手中的劍又逼近幾分,那鋒利的邊刃立刻劃破了初染白嫩的皮肉,微微滲出血來,透出些許鹹鹹的味道。把劍收回幾分,男人壓低聲音催促:“說話。”
“是燭臺掉了,沒事。”初染看了他一眼,聲音異常冷靜。
慕容蕭一聽笑出了聲:“你真是笨死了,那現在找著沒,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初染回絕,復而又瞧了那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