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營地,偏遠的密林旁邊。
一位中年人跪在柔軟的沙灘上。
他身材矮胖,面板棕黑,來自南洋島國,是一位頗為富有的商人。
有兩套別墅,價值千萬美刀的產業,一個美麗賢惠的妻子,三個孩子,以及四個情人。
在當地,他是小有名望的人,就連當地的政府官員見到他,也會謙卑地問好,並表達自己的敬意。
而此刻,這位富有的商人格外狼狽。
他面頰紅腫,惶恐而又委屈地看著維加爾,悲慼地哀求著。
“先生,求求您了,別這樣,那是我全部的食物和飲水,沒有他們我會死的。”
中年富商很委屈,很生氣,很害怕。
但他不敢動。
因為在他周圍有十個壯漢。
其中一些人手裡還拿著鋒利的刀片,明顯是自制的武器。就是把不規則的鐵片綁在木棍上,然後用藤蔓之類的纏繞起來,鐵片的邊緣被磨得很鋒利。
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很可笑,甚至不如流浪漢的武器。
但富商並不懷疑它的殺傷力。
那東西可以輕易割開他的喉嚨!
只是他的哀求並不能讓維加爾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的心軟。
他冷酷地站在中年人面前,手中拿著一根黝黑的電棍。
那是他離開塞德爾號遊輪前,順手從無人看管的保安室拿到的。而此刻這根幾乎滿格電量的電棍,就成了他最強大的武器。
而維加爾的兩位僕人,正興奮地從中年富商的房間。
嗯,一個簡陋的帳篷裡,拿走他的全部積蓄。
食物。
飲水。
以及兩瓶價值數萬美刀的名酒。
“讚美溼婆,這是非常名貴的葡萄酒。”
“主人,快看,這簡直是太棒了。”
兩位僕人高舉著從富商房間拿出來的名貴紅酒,發出興奮地歡呼聲。
這東西他們以前只是見過,至於品嚐,想都別想。
一杯美酒的價格,超越了他們三個月的工資。
這一瓶美酒的價格,他們一年都掙不到。
其他人看到紅酒,不管認不認識這個牌子,無不雙眼放光,露出了渴望之色。
自從遭遇海難以後,大部分的人生活都並不如意。他們每天能吃的只有救生艇的營養餐——壓縮餅乾,搭配乾淨的飲用水。
雖說壓縮餅乾有各種口味,但架不住每天都這樣吃。
很多人連續吃了那麼多天的壓縮餅乾後,現在已經到了看到壓縮餅乾就想要嘔吐的程度。
紅酒,這是何等美味啊。
簡直是上帝的恩賜。
富商更是滿臉肉痛,簡直要哭出來。
那兩瓶紅酒價值六萬美刀,是他從一位收藏家那裡購買,打算贈送給一位非常有名望的大人物,以此開拓自己的事業與人脈。
但此刻,他不敢開口索要。
因為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還給他,開口的結果只會招來一頓毒打,甚至可能更慘。
“先生,先生,求求您,給我留一點食物,哪怕只是一點點。”
富商退而求其次,只希望維加爾能給自己留下一點點吃的,至少可以撐過今晚。
至於明天
上帝啊,你個混賬,誰他媽還在乎明天。
富商心裡痛罵上帝對自己的不公平,渴望而又可悲地哀求著維加爾。
“這瓶酒,今晚開了共飲。”
維加爾沒有理會富商的哀求,把玩著那瓶價值數萬美刀的名酒,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從渴望的眾人面頰上掃過,淡然道。
他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