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
當沈弘宇還沉浸在雜亂的思緒之中時,只見放下手中酒盞的蔡伯瑞就聳著肩膀,玩味的接道:「跟昊子,玩歸玩,但切不可靠的太近。你我家世都很清白,不像他,家裡父親搞地下賭場,那個乾爹又幹脆是這座城市地下秩序的統領者。如此不黑不白,不清不楚的家庭面貌怎麼可能培養出一個上的了臺
面的人物?所以,你我對他,必需要做到利用為主,交情為輔這八個字。有些不適合你我做的髒活累事,要儘量挑動他,替你我去做。」
這些話,使得沈弘宇那緊皺的眉頭更加的凝滯起來。細細地思索片刻之後,他才澀然相問道:「你是說這幾年以來,你始終都沒把他當作自己的好朋友?他對你來講,就只是個可以利用的傢伙?」
「你覺得呢?」
雙眼直視著沈弘宇的蔡伯瑞笑意盎然,嘴角的那抹弧度,充滿禪機————半個小時後,倆人離開了餐廳,相互道別,接著各自駕車,去向該去的地方。
心不在焉的沈弘宇一邊開車,一邊回想著蔡伯瑞的那些話。袁昊跟他,這兩個一黑一白,一商一官的所謂「好朋友」、「好兄弟」,竟都會在內心裡面如此的瞧不上對方。表面的言談甚歡,玩樂嬉戲在現在看來,或許只不過是為了他們各自的考量,和算計。
「那我呢?」
倏然,沒有了以往的輕鬆,反而是一臉深思和凝重的沈弘宇在心裡暗暗道:「我這個夾在他們之中的人,在他倆心中又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沒有人給他答案。至少,暫時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