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不公平的人是誰?
“羽蟬,你不在乎你這一走,將付出什麼代價嗎?”姜明勳見她如此堅決,也慌了。
紀羽蟬沒有回答,提著皮箱,挺直脊揹走出房間,經過客廳時,她轉頭恨恨地看了婆婆一眼,繼而頭也不回的離開。
“羽蟬!”姜明勳追了出來,但還沒出門口就被母親叫住。
“別追了,快過來吃飯。”牛媽乖對兒子招招手。
“媽,羽蟬她——”
“別理她,要走讓她走。”牛媽乖巴不得她永遠別回來。
“媽,她是您的媳婦、我的妻子,我愛她呀,我一直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妻子激烈的舉動嚇壞了他,他真怕她就此一去不回。
“別擔心,她過兩天就會主動回家的。女人的心還是隻有女人懂,你說是不是?”
望著兒子順從的舉動,牛媽乖得意不已。
方才她在門外聽他們房裡的談話,那女人居然慫恿明勳離開她,幸好她的好兒子一點都不為所動。哼,想跟她鬥?門都沒有!
明勳是她的兒子,永遠都是!
柔軟的床上,由窗外隱約透進一絲明亮柔和的月光,若隱若現兩具交纏的裸體正狂野的律動著。
突然,一陣尖銳響亮的門鈴聲響起,當他倆並沒因此中止,直到旋律達到了最高潮,他倆才由喉嚨逸出最深處的吶喊,繼而癱了身子。
“深怡,你的客人已經在門口等了五分鐘之久,你不去看看還在不在?”倪剛用五指爬梳臂彎裡小女人散亂的秀髮。
“唔,這麼晚會是誰?人家不想離開你的體溫!”梁深怡嬌嗔得很。
原本已沉默了好一會的門鈴聲似不死心的再度響起,梁深怡嘆口氣,穿上睡衣,百般不情願的走出房間。
一開啟門,望著來人,梁深怡難掩意外——
“羽蟬,怎麼是你?”
打從紀羽蟬婚後,她們幾乎沒有機會選擇夜晚聚會,通通電話算是很奢侈了,而她怎可能這種時候出現在她家門口?出了什麼大事情了嗎?
“我打擾你了嗎?”紀羽蟬望著衣著凌亂的好友。
“不,沒有。來,快請進。”梁深怡把她拉進客廳,但不解的盯著她的大皮箱。
紀羽蟬故作不在乎的聳聳肩,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我們鬧翻了。方便借住你家幾天嗎?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去找旅館。”
“什麼見外話?以前你爸媽在臺灣時待我像女兒一樣好,我家其實不就是你的家?”
紀羽蟬的父母於七年前移民加拿大,但那時紀羽蟬因為正與姜明勳陷入熱戀,所以拒絕一同出國,獨自留在臺灣,兩老見她如此堅決,只好忍痛留下獨生女,並託女兒唯一最要好的閨中密友梁深怡彼此照料。
“謝謝。”紀羽蟬接過她沖泡好的熱咖啡。
“對了,你等我一下。”梁深怡拍拍她的肩,返回房裡。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英挺,身著帥氣的白T恤、黑牛仔褲的男子走了出來,年輕的臉透露著他應該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瞧他還頗有書卷味,是個大學生吧?
紀羽蟬在訝異中,讓下意識道了句:“抱歉,打擾了你們。”
“喔,不,千萬別這麼說,深怡願意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甜蜜中夾雜著無奈的情緒,旋即又露出白皙好看的牙齒,微微笑著說:“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再見。”
“再見。”
大門關閉後,梁深怡從房裡出來,已換上居家服,整個人似整理過一遍。
“他是你新男朋友?”雖事實擺在眼前,但紀羽蟬仍忍不住要問。
“不算挺新的啦。”梁深怡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