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王妃。一臉的平靜道:“用冰水浸透可止痛。”
王妃沒有懷疑黎傲然的話,一把揪過還跪在地上的丫鬟的耳朵:“還不快扶我去。”
賢王看著離去的王妃,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複雜萬分。什麼時候,到底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有能力與她和她的家人抗衡?
王妃浸泡歸冰水後大腿果然不再疼痛。心中卻閃過一些念頭。她不是白痴,自己的腿突然很痛,接著那個綠眸的男人只是讓自己浸冰水就止住了痛。事情很明顯了,是他對自己下的手麼?
心念一轉,王妃咬緊了唇。居然敢暗算自己,那個男人。走著瞧!自己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救那個賤人。
大廳裡,黎傲然起身:“王爺,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好。黎公子請跟我來。”賢王率先邁出了大廳。
白月跟在凌言的後面,樓玉蝶走在了最後。看著白月頭上的斗笠,樓玉蝶輕聲問著白月:“公子,戴著斗笠不熱麼?”
不待白月回話,黎傲然突然回頭,冷漠的說道:“不勞費心。他的臉不能見風。”樓玉蝶訕訕的笑了笑:“是在下多事了。”
白月藏在斗笠下的臉不自覺的微笑起來。
賢王帶著眾人到了一院子門口,凌言攤了攤手道:“我和白月在外面等你。”黎傲然點了點頭。白月跟在凌言的後面站在了門口。賢王不禁多看了眼白月,從頭到尾,戴斗笠的這位公子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賢王衝樓玉蝶點了點頭,示意他招呼好兩人,便帶著黎傲然進了屋。
樓玉蝶帶著兩人走到了園子裡的亭子。白月坐了下來,看了看滿園的奼紫嫣紅,拿手煽著風,戴著斗笠確實也有些熱。白月壓低聲音問著凌言:“你說傲然他在想什麼?為什麼突然又答應這王爺過來呢?”
“這個你得問他了,總之他做什麼總有自己的理由的。不會亂來的。”凌言心中也有些不解。
樓玉蝶在一旁目不斜視的看著屋子的大門。良久,賢王和黎傲然走了出來。
“諸位先行在府裡歇息吧,要出門就對下人說聲,我吩咐好管家準備馬車。”賢王的眉間是掩飾不住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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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側妃得的什麼病啊?”在一間院子的小廳裡白月好奇的問著黎傲然。
“不是病,是毒。”黎傲然輕描淡寫的說道,“是西域特有的毒。”
“什麼毒?”白月不解。
“痛徹心扉。”黎傲然說了個詞,驚的白月張大了嘴。還有毒是這麼悽美的名字?
“這毒的名字不錯。”白月認真的說了句。
“中毒者每日辰時小腿骨疼痛難忍,想祛除毒,要刮骨,毒素都沉澱在了小腿的骨頭上。”黎傲然解釋了下,白月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叫痛徹心扉了。刮骨?這不要人命嗎。那該會有多痛!那個側妃忍受的了麼?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什麼麻醉劑一類的東西吧?
“什麼時候給她治療?還有,你怎麼突然又答應來這幫王爺醫治人了呢?”白月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過兩日醫治。至於又突然答應,是因為發現了件有趣的事。”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
“有趣的事?”白月真想衝過去掐那永遠把什麼都掌握在手裡的人,老是繞圈子。
“過幾日就該露出尾巴了。”黎傲然說完這話就閉上眼睛不再言語,讓白月更鬧心起來,這到底在說什麼。
“不說拉倒。”白月冷哼了聲,轉身出了廳堂,往客房走去。
待白月消失不見,凌言才沉聲道:“你發現了?”
“你不也發現了麼?”黎傲然睜開雙眼,碧綠的眸子幽深的如同寒冷的深夜。
“本來沒發現,被你提醒了下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