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諒解?他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過去?初次見他,就捕捉到了他眼裡深深的哀傷,即使是一閃而過,自己也看的清楚明白。表面上卻一直嘻嘻哈哈。一直這麼累的活著麼?
白月轉頭看著兩眼失神的凌言,他的身上到底有著怎麼樣的故事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章 意外
初夏,萬類競綠。
雖然僅是初夏,卻炎熱起來了。
路旁的大樹枝繁葉茂,邊上的各色野花也盛開著。點綴的漂亮絢麗。
白月坐在車伕的旁邊,只因不願意坐在悶熱的車廂裡,驀然看著周圍的風景,卻無心欣賞這些。
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日子真辛苦。白月拉聳著腦袋,毫無生氣。以前還可以去各商場什麼的吹吹免費空調,回家好歹還有個舊風扇用。
真熱啊,這鬼天!白月拿手在額前支起來,抬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這才剛進夏天就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
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在道路上,馬蹄踏在路上發出枯燥而有節奏的得得聲。白月聽著直想打瞌睡。行了段路,車伕停下了馬,休息一會。眾人下了馬車,在路旁陰涼的大樹下盛起了涼。
“諸位能否請等等,我牽馬兒去旁邊河邊讓它喝點水。”車伕徵求著眾人的意見。畢竟天氣有些熱,再健壯的馬兒也是受不了的。
陸榆點了點頭。車伕高興的將馬從馬車卸下來牽著往河邊走去。
白月偷偷瞟了眼陸榆,陸榆再不同剛下山時的那般驕傲,那般意氣風發,一路上是沉默的可怕。常常一個人低著頭若有所思。眉間也是以往沒有的那份淡淡滄桑。
白月心裡暗道,這次的下山歷練,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驕傲的孔雀了呢。
蹲在地上,白月看著地上忙碌的螞蟻出神。小時候喜歡乾的事就是把水灌進螞蟻洞,要不就是拿個樹枝放在螞蟻前進的路上,等螞蟻爬上去,再把樹枝換個方向,讓螞蟻一直不斷的爬行。忙碌,再忙碌就是為了生存。自己也一直在忙碌著,艱辛的忙碌著,也是為了生存。可是,生命的意義在哪呢?自己生存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正胡亂的想著,突然被車伕的聲音打斷,原來是已經休息好了。過了多長時間?白月皺起了眉,自己想了這麼久麼?
眾人再次上了馬車,開始趕路。
依舊是枯燥而有節奏的馬蹄聲。突然,馬蹄聲急促起來,馬猛的向前狂奔著。白月沒有防備,身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車廂上。
“怎麼回事?”白月背後生疼,轉頭想質問車伕怎麼突然加快速度,卻訝異的發現車伕是一臉的惶恐。白月倏的看向前方,馬一直在狂奔,速度還越來越快,而車伕手裡的鞭子卻一直沒有動過,也就是說,不是車伕讓馬狂奔的。是馬自己出了問題!
馬車越來越快,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白月吞了吞口水,又轉頭看著一臉煞白的車伕道:“那個,那個,你是不是該想點辦法讓它停下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車伕顫聲道:“姑娘,不是我不想讓它停,它停不下來,怎麼勒韁繩它都不停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白月這才看到車伕已經早早的將韁繩勒的死死的,可是馬依然在狂奔著。
“怎麼回事?”車廂裡伸出個腦袋,凌言不解的問。
“馬發狂了,現在怎麼辦?”白月幾乎快尖叫出來了,因為前面就是陡坡,照這個速度狂奔下去,肯定人仰馬翻。
車廂裡的人也都聽到了白月的話,凌言衝後面點了點頭,輕輕的躍了出來,提住車伕的衣領,再閃身一踮,人已經穩穩落在了路邊。
白月張大嘴,定定看著安然落地的兩人,再看看狂奔的馬,意思很明顯,那我呢?
凌言衝白月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