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打了雞血的年輕人滿腔的激情哇。
鍾樹週末放學,回到部隊給何月打電話,聽到何月在電話裡唧唧呱呱說這說那,一副開心滿足的樣子,他也很高興。
只是聽到何月說現在這裡天氣好,很舒服,捨不得離開麗江了,他就急了。
老婆怎麼能離開那麼久呢,趕緊的事情辦完就回來了。至少下個週末得見到老婆吧。
再說了,部隊家裡的花花得看看,關海法得看看,就是新修的小花園也得照顧呀。
最後,鍾樹又低沉的說道:“其實,最想你,需要你的,是我……”
何月笑嘻嘻的滿口答應下週末一定趕回去,又說了許多話,鍾樹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何月算了算時間,明天就走的話,正好可以坐火車去前世的家裡看看。
到時候再從那個江南小城回到部隊,正好可以趕在下個週末回部隊見鍾樹。
因此將一些需要經常澆水的盆栽花卉送給了這幾天認識的鄰居後,第二天一早,她就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坐車前往那個江南小城了。
汽車加火車,整整兩天兩夜,饒是何月人年輕,身體好,也坐了個昏頭昏腦的。
當她終於踏上10多年前那座兒時住的江南小城時,親切的感覺立刻又充滿了身心。
找了個賓館好好的洗了個澡,飽飽的睡了一覺,又去了兒時記憶裡那家好吃的老店,點了一大碗蝴蝶面和炒河螺,敞開肚皮吃了個飽。
小城不大,吃了飯她慢慢的往記憶裡的家門走去。
那時候,他們家住的還是在一條老街上的水泥房裡,尚未拆遷。到她讀大學時,因為市政規劃,整條小街都拆掉了,他們家也搬到新的安置房去了。
所以,當那條記憶中的老街出現在腳下時,何月的心裡激動了起來。
前世,她是謝荷,一個快9歲的小姑娘。每天下午從實驗小學放學,跟同學分別之後,就會慢慢的逛回家。
而爸爸媽媽差不多隔一會就會回來了。
老街人行道快轉彎的地方,有一棵高大的榕樹,周圍還砌了個臺子。
經常有居民坐在臺子邊休息,聊天什麼的,因此何月打算在那裡坐著,等那時的父母下班經過。
她也不是沒想過8歲的自己會出現在眼前,就像以前看過的劉德華的電影《童夢奇緣》一樣,突然長大的自己回到過去要怎麼面對年幼的自己呢?
又期盼又情怯的坐在臺子邊,聽著旁邊幾位老人用鄉音聊著天,她盯著爸爸媽媽下班的路口,魂不守舍。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不時站起來踱步的焦急等待中,突然覺得有一種被盯住的感覺。
她收回遠望的視線,低頭看看不遠處——人行道上,一個揹著雙肩書包,扎著獨馬尾辮,戴著紅領巾的小女孩,瞪著圓圓的眼睛,楞楞的、吃驚的望著她,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剎時間,何月覺得自己要暈眩了。
她,在重生後的1995年,在同一時空同一時間,見到了8歲的自己。
大樹下,一大一小兩個人,直直的站著,你瞪著我,我瞪著你,時間在那一刻彷彿靜止,周圍的風景,路過的旁人,嘈雜的聲音,那一刻,自動褪化成了黑白模糊,虛無飄渺成了背景。
茫茫天地間,只有她們,只有這兩個跨越了不同時空的人,在那裡靜立對望。
良久,那個女孩——8歲的謝荷,眼裡閃過各種複雜的神色之後,終於咬著下唇,下定決心似的,往何月走了過來。
種種震驚之後,何月終於發現哪裡有點不對了。
95年的謝荷,8歲時的自己,怎麼會看到22歲的何月,突然就定住了,而且是以那種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