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父親〃的師父林霄漢。
就在這支袖箭快射到林霄漢後心窩的一霎間,解承忠閃身而上,伸出兩個指頭,夾住了袖箭,然後把它遞到林霄漢眼前,話帶譏諷地說:〃這是你的得意門徒給你的最後禮物,你該收下當個紀念吧!〃
〃這,這……〃林霄漢不知所措地紫臉變黑成了〃老包瞼〃:〃他,他……〃
〃他是躺在你身邊的惡狼,他才是真正甘為暴虐朝廷當鷹犬的十惡不赦之人。〃
解承忠一字一頓地大聲說。〃我和你師父摩羅鳩什罕高僧等人今日來上天峰,就是為揭開此人的醜惡真面目,來清算他的罪惡賬的!〃
〃怎麼,我的師父?!〃
〃喏,那不是………〃
隨著解承忠的手指,林霄漢抬頭往觀賞廳屋頂一看,只見他師父摩羅鳩什罕居中,法空大師和伽林海牙左右相伴,談興正濃哩!
林霄漢立即屈膝在梅花樁上一跪,叩首高呼:〃師父!………〃
摩羅鳩什罕微微頜首作答,然後雙手合十閉目稽首念著:〃善哉善哉!善善惡惡,到頭終報;恩恩怨怨,該了即了;記恩忘怨,行善懲惡,救民水火,協力除暴;遇事三思,務顧大局!為國為民,不辭辛勞!匡扶正義,光照大道。切記切記!〃
〃徒兒銘記師尊教誨!〃
林霄漢俯首三叩後,即站了起來,惦了惦解承忠剛才遞過來的那支袖箭,立即怒從心湧,厲聲大喝:〃呸,讓我先來懲治你這怙惡不梭的賊子!〃
喝罷,林霄漢把手一揚;那支由範一寬射出的帶毒袖箭已直取臥地不起的範一寬。
說時遲,那時快,倏然從觀賞廳裡飛燕似地躍出一人,抬手接住了流星般疾速的袖箭;林霄漢舉目一瞧,接箭者竟是龍形乾坤手姬九常。
林霄漢驚愕而不解地問:〃九常兄,你?……〃
〃留下活口,我還得要他說出和證實一些事兒,因為受派遣來臥底的奸細並非只他一人!〃
姬九常點頭一笑,然後嚴肅地說!〃我受重託去結交元廷一些要員,作為臥底者,招致許多江湖義士的詈罵,連我兒子都跟我鬧翻了臉,唉,罪過罪過!我總算不負重託,探明瞭範一寬這個奸細。咱們應該揪住這條根兒,順藤摸瓜,把打入咱們內部的賊子都挖出來,以免受其禍害。〃說著,姬九常像抓小雞似的一把揪起範一寬,往觀賞廳裡拎去。
梅花樁上,解承忠雙手拉著女兒解驪珠和愛徒柳蔭崖,回頭向林霄漢招呼,〃老弟,樁上比武的戲該結束了,咱們也到那廂去歇會兒吧!〃
林霄漢連連點頭,感慨地說:〃解將軍,林某行事一錯再錯,你卻如此大度,實教我無地可容!〃
〃瞎,你又來啦!陳年皇曆老翻它幹什麼!〃解承忠說著又打趣地說:〃你是大丈夫報仇,四十年不晚;我是獨眼人處世,光瞧現在,哈哈!〃
解承忠仰頭一陣大笑,笑得林霄漢面紅耳赤。
這時,法空、摩羅鳩什罕和伽林海牙三位大師亦已下屋進了觀賞廳,原先聚在西廳的上天峰諸義士也都湧向東廳。
那商玉琪受了毒箭後,一直昏迷不醒,在三位大師治疔下,毒性已解,人也已甦醒過來。他見解驪珠父女進廳來到他身前,不禁淚水簌簌地鳴咽著說:〃岳父,驪珠,我、我對不起你、你們……〃
解驪珠愛恨交加地抽泣不止,解承忠捏著商玉琪的手勸慰說:〃好好養傷,別胡思亂想。〃
林霄漢負疚地說:〃孩子,你是敦厚人,是我這當叔父的對不起你呀!〃
〃什麼你對不起他、他對不起你的,你就不想想對不起我!〃南天怪叟上官彤舞著雙手嚷喚。〃我那一竹桶的酒哇菜呀全為大夥兒倒進那根噴毒焰的空心木樁裡去了,想吃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