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此時天氣還有一些炎熱,未等秋風掃遍大江南北之際。
秋闈,緩緩拉開序幕。
三年一次的秋闈,可謂是彙集了無數的才子。
至於這些才子們,自然是都盼望著能夠在鄉試之中取得一個好成績,以便成功躋身於士大夫階級。
畢竟秀才的身份與舉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同日而語的。
“夫君,好多人啊!”考場外,小丫頭提著為黃廷暉精心準備的食盒,她好奇的朝著遠方眺望著。
“鄉試三年一次,三年之間累積下來計程車子本就不少了!”
“再加上往年有沒有中舉計程車子,故而堆積在一起,人數就更多了!”
“出現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黃廷暉笑著與小丫頭兒解釋道,不過即便是他自己往人潮般計程車子群中看去,也是一陣的感慨。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本想是做條鹹魚的黃廷暉就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參加傳說之中的“秋闈”。
與黃廷暉一般,能來到此處參加“秋闈”的考生大多是過五關斬六將才有參加的實力。
故而,大多數的考生臉上都是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楊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哈哈哈,張兄,近來在家閉關準備秋闈,此番你我兄弟二人一定要金榜題名啊!”
“這個自然,自然!”
遠處有本就相識的二人熱絡的打著招呼。
還有一些人是緊張的原地打轉兒,想來是將鄉試看得極為重要之人。
倒也有幾個大腹便便的富家公子哥兒,與自家的孃親說著什麼話兒。
“兒呀,你爹為了你能參加這鄉試,可是花了好一筆銀子!”
“你可得好好考啊!”
聽著自己孃親的殷切囑咐,那大腹便便的公子哥兒卻是不以為意。
“娘,你放心吧!”
“三福子給我算過命的,這一次兒子肯定中舉!”
那公子哥兒信心滿滿的說道。
不過聽著這公子哥兒吹噓,他周邊的其他考生卻是一臉不以為意的模樣兒。
要說捐納監生的制度起源於前朝,即富裕人家的子弟向朝廷捐納一定的錢糧,可送監讀書,具有參加鄉試會試的資格。
高宗時期定例,規定“民間俊秀子弟捐米一千石,可送監讀書,其谷收入庫內,儲存待濟。”
以後所需捐納錢糧數目又減少了許多,如仁宗皇帝時,只要捐納一百七十石,就可以得到監生資格。
透過捐監得到的糧食是大盛朝糧食儲備的主要來源之一。
眼下這幾個富家公子哥兒就是他們的父輩捐納錢糧,為他們取得了參加鄉試的資格。
不過與其他士子不同。
這些富家公子哥兒能夠得到參加鄉試的資格,是他們捐的錢多,而不是他們有真材實料。
故而在其他計程車子看來,目光之中自然是充滿了鄙夷。
“看什麼看?”
“這次老子要中解元,你有什麼資格如此看我?”
還未參加科舉考試,那富家公子哥兒就一陣囂張氣焰。
也不知此人是哪裡來的這樣底氣。
“不過是買了的監生名額罷了,還想考解元?”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你可知那扁擔倒了,是個一字麼?”
看著富家公子哥兒一臉囂張的模樣兒,這人也不客氣的回懟道。
“你……”
一時間,這秀才與富家公子哥也是吵了起來。
周圍等著考場開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