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最大賭注是我,這才是最為正確的!”
話音落下之後,鄭大盛整個人都震了一震。
他明白黃廷暉話裡話外的意思。
但轉念一想,黃廷暉說的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方才鄭大盛拿著帶有“知府大人”印章的書信之後,一副喜形於色的模樣兒。
他只是重視知府大人的印章,知府大人的承諾。
但是鄭大盛卻忽略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這個妖孽一般的人物。
雖說黃廷暉此時不過一個童生,接下來就算他透過了院試,也不過是一個秀才而已。
但與黃廷暉三番五次的打了交道之後,鄭大盛明白此子絕不尋常。
有句話叫做:金倪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黃廷暉就是那種遇到風雲,便會化作龍的人物。
小小年紀將海匪盡數剿滅,從湖中尋回玉佛,更是將自己給拿捏得死死的。
這等手段莫是說尋常之人,就是那些城府極深的官場大佬怕也是比不過的。
而他若是按照眼下的形勢發展下去的話,將來的成就絕對非同凡響。
比之江浙府的知府大人,絕對是不遑多讓的。
如此說來,黃廷暉才是他該緊緊抱住的大腿才對。
而不是眼下這帶著知府大人“印章”的書信。
這一刻,鄭大盛終於想明白了。
“黃小郎君說的是!”
從之前直呼“黃廷暉”的名字,到後來言及“廷暉兄”,再到此時稱呼為“黃小郎君”。
鄭大盛的心思變化,一眼便能知道。
這時候,黃廷暉也知道鄭大盛算是成了“半個”自己人。
能不能完全成為自己能用之人,剩下的一切還需要交給時間去檢驗。
不過黃廷暉不在乎這些,畢竟他做事往往會留著一些後手。
對於鄭大盛這等“奸詐”、“聰明”的傢伙,黃廷暉自然是不例外。
不過黃廷暉的小心思也不會顯露出來,他對鄭大盛點了點頭。
“若說海匪,其實與我大盛國內部官場爭權奪利也是有幾分相似的!”
“不過不管在何處,手中握有錢糧才是王道!”
言罷,黃廷暉從懷中又是拿出了幾千兩銀票。
這其中有黃廷暉自己的,也有蕭家的一部分。
既然要對鄭大盛進行投資,那手筆便不能太小了。
不管怎麼說,按照預定計劃行事的話。
鄭大盛對於那些海匪而言終究是個外來戶,不管鄭大盛多麼八面玲瓏,多麼聰明。
他想要在短時間內站穩腳跟,還是一件不容易辦到的事情。
不過有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群海匪也是人,他們自然會見錢眼開。
如今鄭大盛手上有人,又有錢。
那在海匪群中立足就要變得輕鬆許多了。
“這些銀錢加上之前的贖金,我想鄭大當家的在海匪群中立足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海匪若是隻做劫掠的話,他們終究是坐吃山空罷了!”
“除了手上沾血,都是蠢貨才會做的事情!”黃廷暉笑了笑,他繼續說道,“當今朝廷尚未開海禁,但走私情況卻是屢禁不止。”
“無論是絲綢,還是瓷器都能獲得極大的利潤。”
“當然,還有那些島國人喝不到的酒!”
“蕭家關係網極廣,至於龔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
“再加上我與江浙府知府等人的關係,我會經營出一條隱蔽的走私路線。”
“這條路線會將絲綢、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