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熟悉,陳老秀才別過頭看了一眼。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真是嚇一跳。
此人不正是黃廷暉?
要說陳老秀才與黃廷暉二人之間,還是頗有淵源的。
這陳老秀才便是陳家莊的那位,當日陳老秀才接了黃廷暉的束脩之後。
不過數日,扛著“火車頭”便跑的無影無蹤。
當時陳老秀才給出的解釋還是什麼:自己身染重疾,與自家夫人去縣城看病了,所以怕是教不了黃廷暉。
眼下這廝,哪裡有什麼病重未愈的痕跡?
這他孃的不是活蹦亂跳的?
還猜燈謎!
還拍著自己胸脯,說自己是舉人之姿呢!
“黃……黃……”
“黃廷暉!”黃廷暉笑著對陳子民說道,“陳老秀才,你莫不是生了場大病,眼睛都變瞎了麼?”
“這可還得去治上一治,若是眼睛看不見了,那功名可是沒影子的事情。”
雖說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黃廷暉沒能成為陳老秀才的弟子,也讓他有機會能夠進入廬陽書院。
成為李白崇的學生!
在這一方面,陳老秀才連夜扛著“火車頭”跑路是功不可沒的。
但黃廷暉可不是什麼太大度的人,眼前這老秀才可是收了自己束脩後,直接跑路的。
如此德行之人,有機會噁心一把。
黃廷暉自然是不會錯過。
更何況這傢伙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那也就不能怪罪黃廷暉了。
“陳秀才,你方才說的可是算數?”
“全城穢物若是能處理的話,這可是功德一件啊!”
見過變態的賭咒,還未見過如此變態的賭咒。
看來古人與現代人在某些方面,還是極為互通的。
“小子,休得猖狂!”
“你連童生都不是,一個小小的讀書人,敢在這裡說話?”
“你這水準,若真能想出答案的話,我陳子民當然是會遵守自己的諾……”陳老秀才自然不知道當時發生在縣城錦湖的事情。
若是讓他知道的話,他定然不敢如此託大。
不過此時陳老秀才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聽的黃廷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頭。
“是田字!”
“你說什麼?”陳老秀才一愣,他明顯沒反應過了。
慢了那麼半拍!
“我說是田字!”黃廷暉重複了一遍,他信步往前走去,對縣老爺那師爺拱了拱手。
“此字謎,謎底為田字!”
“不知小子有沒有猜錯?”黃廷暉對老師爺說道。
“黃小郎君,我們又見面了!”
“當日一別,便知道黃小郎君聰慧,果真如此!”
師爺看著黃廷暉笑了笑,他還記得當日黃廷暉贏走了燈籠的事情。
“此字謎是縣老爺與知府大人留下的第一道謎題,也是最簡單的字謎!”
“謎底正是‘田’字!”
“田字可拆解為四個山字,山對山。”
“四個川字,川對川。”
“四個日字,連環套在了一起。”
“四個口字,緊緊相連。”
“眾士子只要稍稍思索一番,便能懂了!”
聽到師爺的這番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如此一琢磨,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眾人再看向黃廷暉,不免稱讚:此子果然聰慧、才思敏捷!
而另外一部分人也是則是暗暗拍著自己的腦袋,如此簡單的字謎。
自己怎就沒能猜出來呢?
至於另外一